?斑斓失声道:“难道,卫氏一族真的本不应该存在?”
?卫庶人神色阴晴不定,看看我,又看看茳姚。
?见茳姚面色平静,似意识到了什么,他忽然道:“你要如何?”
?“休要在那里聒噪!休要再疯疯癫癫的宣扬你那扭曲的理想!惊蛰变成这个样子,绝非你说的好事!”
?茳姚一字一顿道:“做该做的事情,先打赢了眼前这一战再说!”
?“难道真的是我的理念错了?难道……”
?卫庶人脸色阴晴不定。
?片刻后,他看了看茳姚,又看了看远处正在与一尊鬼帝厮杀的卫徽之,低语道:“难道真是你这小辈棋高一招?竟然一眼看穿了如此之多的东西?”
?随后,他收敛情绪,专心护法。
?……
?对于身后这些人的嘀咕与争执,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我能听得懂他们的话,他们言辞中的任何一段意思,我都能理解。
?我也知道,他们所说的、所讨论的,都与我有关。
?可,我依旧没有丝毫心绪波澜。
?不关心,不在乎,无所谓。
?从始至终,我都在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
?身体……已经糟糕到极点了。
?先前斩杀星君,数次动用星海中的神力,已经将我的身体摧毁几近油尽灯枯。
?“不过,处理最后两个星君,应当够了。”
?我没有畏惧这种情绪,就像一台机器似得在精密计算着胜负概率。
?随后,我探出一只手,轻叱道:
?“第十血脉禁术——众生熔炉!”
?语落,第十龙庭中那已经被炼化掉的众生念力流淌出来,似星河一般在半空中交织。
?片刻的光景,一口能熔炼山川湖海的巨鼎具现化出来。
?此鼎一出,这方天地都剧烈摇晃了几下。
?巨鼎古拙,充满岁月痕迹,它是由众生念力具现化出来。
?我探出一根手指,纯净的卫氏一族血脉力量从指尖析出,以血为墨、虚空为纸,书写祭文。
?这些祭文每一个字都蕴含着磅礴的大道之力。
?这一刻,我亲和于整片天地,目光仿佛穿梭岁月长河,凝视了这片天地的诞生,脑海中又浮现出七珠聚合,演绎星海的景象。
?我以祭文描绘那开天辟地的场景,以此篇做序,序文烙印在那口巨鼎上,使其形如一口造化母池。
?片刻后,序文罢。
?我挥了挥袖子,道:“将那尊星君投入鼎中,当以众生为鼎,烹星君以飨一位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