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部宽敞明亮,地面铺着深色大理石,四周摆放着玻璃展柜,里面陈列着青铜器、瓷瓶和古画,述说着岁月的厚重。
方东岩走到前台,礼貌地说:“你好,我姓方,想找洪豆豆……呃,我是她的……朋友。”
前台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姐,穿着黑色制服套裙,胸前别着“何晓雯”的工牌。
晓雯打量了他一眼,听见对方直呼领导的小名,微笑着回道:“我们洪总这两天有点忙,她是高级顾问,但是大家都叫她洪总。请您稍等一会儿,我得跟她汇报一下。”说完,她拿起内线电话说了几句,又对东岩说:“请您在大厅稍候,我去请示一下。”
东岩站在大厅里等候。
他闲来无事,目光扫过四周的展品——一只汉代青铜鼎锈迹斑驳,旁边是一幅明代山水画,墨色浓淡相宜。
他随手拿起展柜旁的小册子翻了翻,上面写着“洪氏秋季拍卖会即将开启”。
晓雯一去就是十多分钟,脸上带着歉意:“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洪总请您过去。”
东岩跟着她穿过大厅,来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外。
刚到门口,他便见洪豆豆微笑着送走两位西装革履的客人。
洪豆豆转过身来,正好与东岩对上视线。
她今天穿着一件无袖旗袍,深蓝色丝绸紧贴着她的身躯,腰侧的盘扣精致典雅,裙摆开叉到大腿中段,露出白皙的小腿。
旗袍勾勒出她丰满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气质高贵中透着一丝柔媚,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典雅又诱人。
方东岩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流连,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亲她一口。
洪豆豆看到了东岩,惊讶地道:“东岩,你怎么……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进来。”
方东岩迈步上前,笑道:“豆豆姐,见你一面好难啊,跟拜见女王似的。”
洪豆豆闻言,对晓雯说道:“小何,以后这位……这位先生来找我,让他去贵宾室先坐着,别让他站着等。”晓雯见两人相差十岁以上,却熟络得像家人,又听东岩叫她“豆豆姐”,以为他是洪总的亲戚,连忙点头应好,然后转头致歉:“不好意思,让您站了这么久。”方东岩客气地摆摆手,表示应该的。
两人一进办公室,便反锁上门,东岩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搂住大美人,吻上她的红唇。
豆豆推他胸膛,挣扎道:“东岩,别这样,这里是公司……”可他的吻太炽热,洪豆豆很快沉沦其中,放弃了抵抗。
房间里一时只剩唾液交缠声和两人的喘息声。
吻毕,东岩捧着她的脸,摩挲着她的脸颊,“豆豆姐,你不乖啊。那天说好的过两天来陪我,结果三四天过去了,依然不见你人影。”
洪豆豆回着气,不好意思地说:“东岩,我这两天有点事,有一批古玩在拍卖,忙得脱不开身。”
方东岩看着她美艳羞涩的模样,心头一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豆豆姐,喏,我路上看到觉得适合你,给你个小惊喜。”
豆豆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手工木雕小熊,约莫拇指大小,棕色木材打磨得光滑细腻,小熊歪头憨笑的模样透着几分俏皮。
洪豆豆将小熊放在办公桌上,柔声道:“东岩,等我几分钟,姐忙完手边的事就去陪你。”说完坐到办公桌前,开始翻看文件。
洪豆豆低头工作的模样认真而迷人,桌上的木雕小熊歪头憨笑,像在静静陪伴着美人。
东岩看得心头一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按摩起来,“豆豆姐,忙归忙,别累坏了。”豆豆舒服地闭上眼,轻哼了一声。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小何的声音传来:“洪总,您的……Ruby小姐找您……”豆豆和东岩同时一愣,Ruby不是出国去了吗?
豆豆忙道:“让她等一等。”小何却说:“她已经到了,就在门口。”东岩一惊,说道:“我不想见这个女人!”他环顾四周,办公室不大,除了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和茶几,没什么藏身之处。
情急之下,他钻进豆豆的办公桌下。
豆豆刚一过去打开反锁的门,Ruby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舅妈,我来看你了!”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人家想舅妈嘛,刚一回国就迫不及待来见你了,连我家都没回呢!”
洪豆豆点了点她的鼻子,笑说:“你呀,这么大了,成天让你爸妈操心。还有,以后别叫我舅妈了,我和凌波已经离婚快两年了……”
Ruby撅着嘴撒娇:“难道你们离了婚,你就不认我了吗?在我心里,舅妈可是比爸妈还亲!”
豆豆无奈地笑笑:“瞧这小嘴甜的。凌波家的亲戚我都可以不认,但不能不认Ruby。不过你别叫我舅妈了,听见会被人误会的。”
Ruby叹了口气,歪头想了想:“唉,我改不了口了。而且不叫舅妈,还能叫什么……难道叫豆豆阿姨?有点别扭……要不叫AuntieDoudou?嘻嘻,听起来多cute!”
“你这丫头,只要不叫舅妈,随你怎么喊。我还把你当亲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