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梦里的香味来源于这里。
没猜错这应该是顾应淮的西装外套。
他什么时候脱给她的?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谢祈音浑身不自在,把衣服放在了一边,探身往阳台上看去。
顾时年已经给了礼物,这会儿正在和顾应淮搭话。
只不过顾应淮神色冷淡万分,时不时地看一眼着腕表,看起来压迫感非常强。
聊着聊着,顾时年往室内又看了眼,直接对上了谢祈音有些心虚的视线。
谢祈音倏然一怔,屁股反射般弹起,干脆捞起手机去别的地方了。
她走的时候还在担心,顾时年应該没有多想…吧?
阳台上的顾时年神情微顿,莫名觉得谢祈音这番狗狗祟祟的动作有些好笑。
他扯了扯嘴角,轉身看向将衬衫袖子撩至手肘的顾应淮。
他确实有点多想,但没有多想到两人已经是越过雷线的关系了,只是觉得顾应淮对谢祈音好得有些越界了。
盖衣服这件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许是合理的,但顾应淮性子那么冷淡强势,又鲜少与人亲近,于他而言显然是不合理的。
何况谢祈音还是他亲侄子的未婚妻,他理应保持分寸。
顾时年再迟钝也反应了过来,顾应淮即使是对联姻的事情上心,也不该这么上心。
半晌,顾时年继续说:“下周我会在集团会议上汇报子公司的情况,年底会申请调任集团总部的职位。毕竟我要结婚了,最好还是定在北城。”
顾应淮眼神一凛,指尖将烟头倏然捏皱。
顾时年没有看到顾应淮的反应,一边表示着自己对联姻的上心程度,一边拿出未婚夫的身份来提醒:“总之,非常感谢小叔对祈音的照顾,我会对她越来越好的。”
“为了不让别人误会,小叔以后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吧。”
说完,顾应淮的脸色就彻底冰了下来,周遭仿若降低了好多度。
顾时年骨子里的畏惧感又攀爬了上来,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误会了顾应淮,导致顾应淮生气了,于是小声找补:“…小叔,我也不是别的意思,就只是提醒一下。”
顾应淮看着他,从喉咙里逸出一声极尽冷寒的笑,听着却不含半分真情实感的笑意,全是尖锐的讥嘲与轻蔑。
“不是别的意思?”
“顾时年,在你有资格提醒我之前,先去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不要回回都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顾时年蒙了秒,却见顾应淮甩手离去,从角落沙发处捞起了西装外套,然后直接离开了套房-
没过多久,谢祈音跟着大部队一起下了楼。
这场婚宴规模很小,除了中间的舞台走道部分,两边就只有几个铺满白绿色绸缎的圆桌。
不过虽然婚礼没有大办,但奢侈程度并没有削减半分。
每个人席位前摆的都是镌刻专属名字的路易十三杯,伴手礼也是挑的最好的。
婚宴是森系主题,谢祈音负责送上了价值两亿的皇冠,顾应淮在边上递上了七千万的戒指。
一路流程走下来,新娘新郎还是领着伴郎伴娘团一起下来碰杯敬酒了。
其他人喝的都是红酒,独独谢祈音今天走后门喝的是可乐。
原本大家还没发现,直到敬到顾时年那一桌的时候,桌上有个呆逼望着她的杯子说了句:“耶,谢小姐你的红酒会冒泡耶!”
谢祈音:“……”
她当场就想说,这是酒庄出的新品——碳酸风味的葡萄酒。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其他人就开始起哄了,纷纷让她换红酒或者香槟来。
顾矜枝出声:“哎,祈音想喝什么喝什么啊。”
伴娘团顿了秒,也颇为护犊子地打趣捧哏。
顾应淮闻言默不作声地瞥了眼谢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