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置喙姜嘉茉。
但她接受不了,别人说她妹,配不上谁:“政经文,不是应该齐头并进吗。中国有几个柏林影后?”
爷爷摘下老花镜:“你这就陷入意识缝合主义的伪命题了啊。”
一家人吵闹完了。
下午又温馨地说说笑笑。
下完棋,开始张罗晚饭。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年夜饭细腻丰盛。
姜嘉茉还是没什么胃口。
哪怕爷爷给她道歉:“嘉嘉,你别和我这个老爷子计较呀。”
姜嘉茉糯
糯应着,没得到什么缥缈的安慰。
妈妈端来酸萝卜老鸭汤:“你爱吃这个。”
姜嘉茉小口抿了一点汤。
她还是闷得难受,酸水翻涌。
再好的教养,姜嘉茉也撑不住,下了桌,挂着泪痕冲到厕所。
姐姐和姐夫对视一眼。
姜稚雨忐忑不安地问:“嘉茉这个状态,和我当年怀孕差不多,也是闻到什么就吐。”
忧心忡忡的妈妈汤舒雅,守在卫生间门外。
她端着热水,忧心忡忡地:“稚雨,你胡说什么。”
汤舒雅语气很郑重:“你妹妹还没对象,怎么可能怀孕!”
姜嘉茉干呕得难受。
她回忆起和她命中克星,相处的那个晚上。
第二天,她昏迷了快一天。
后来被孙姐送回家,也懒懒地做什么都没有力气。
演员职业常有夜戏。
姜嘉茉身体不太好,平时本来月经就容易推迟,这次更没有放在心上。
想来上次来月经,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一号的事。
姜嘉茉心口像是被月亮啃噬了一小口,簌簌地凉。
这一个月,本来以为剪碎号码,她就和那个人再也瓜葛。
没想到她新换的号码,也有陌生电话,持之以恒的打进来。
万一要是真有了他的小孩。
那个恶劣的男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坏,继续逼迫她,玩弄她。
姜嘉茉撑身,站起来走出卫生间。
她裙摆飘摇,有点曹衣出水的静美。
姜嘉茉指尖颤抖:“你们能不能不要问了。”
她扶着额头:“我心里很乱,我想上去休息一会儿。”
“好。”妈妈站在旁边搀扶她。
爷爷奶奶也担忧地坐在光晕里:“小满,你别着急,先睡一觉,有事儿叫我们。”
侄女只只见她不舒服,也乖巧地往她兜里塞牛奶糖:“小姨,吃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