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聿很吝啬,连吻都舍不得施予一个。
想到这里。
她像没有找到归途的小羔羊,手指捏得被单泛起皱褶。
想哭。
他果然不记得自己,只为了纡解生理冲动。
甘心吗。
长久以来迷恋他,崇拜他。
得到的下场。
就是这样被他玩玩,玩腻了再被他抛到脑后。
可是已经好满足了。
在那些人的描述里,他高高在上,禁欲凛冽不容亵渎。
她连这种短暂地占有他,都能感到快乐。
哪怕很疼。
很奇怪的。
平时和别人相处,从来没有这种肌肤酥麻的感觉,像从脊椎里生出来的渴求。
她很想像刚才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寸寸抚慰,拥有猝然的满足感。
他好像已经走掉了。
似乎不会再回来。
姜嘉茉踌躇半晌,找了半天没有摸到手机。
她心惊胆颤的猜测,会不会被那个人拿走了。
“嗡嗡——”
手机在床下振动起来。
姜嘉茉拖着酸疼的双足,捡起手机一看。
打来电话的,居然是沈容宴。
电话那头,沈容宴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尤为清晰:“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我很担心。”
“打电话去你家,你姐姐说你来法国了。”
沈容宴:“你在哪儿呢,一个人度假散心吗。”
姜嘉茉:“嗯。”
沈容宴:“我本来在德国养脊椎伤,一听你在法国,所以追来了。”
他委屈地压低了声线:“我可以陪你吗?我去找一位导游,全程陪同你我游览。”
“嘉嘉,你想去看什么,我可以给你引路。”
姜嘉茉抱膝坐在床上,小腹的疼痛让她身心都茫然无依。
被裴京聿弄了很多他的,在身体里。
好像很危险,怀孕的概率很大吧。
要出去买药。
裴京聿居然这么肆无忌惮。
他真不怕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再向他要钱威胁他吗。
可能他只是无所谓吧。
…好难过。
要不要独自抚养一个莫须有的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