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大臣道:“陛下,臣这些时日和同僚夜观天象,确实发觉国运有异,但这异象是不是事关立储,臣不敢确信。”
姜世荣的脸色冷了下来:“你们掌管钦天监多年,连这点事都确定不了?”
“陛下赎罪,臣无能。”
“若陛下想确定,下月便是嘉明国庆之时,按照每年的习惯,陛下会和娘娘和皇子们前往白鹤观,臣听闻,那白鹤观观主大人下月出关,届时,大皇女是不是灾祸,都有结果。”
姜世荣陷入沉思:“那观主不是三十年前闭关的吗?现在才出关?”
“不错。”钦天监大臣点头,“那观主真乃世间高人,传闻已在世上活了百年了,陛下三十年前应当见过观主,臣以为她此次出关,容貌定和原来无异。”
“如此,那朕确实要看上一看了。”姜世荣陷入沉思。
散朝后,姜世荣立马让李公公派人打听那白鹤观观主出关的时间,准备提前一步去与她商谈。
而姜荷出了殿,叫住了姜随。
“阿随。”
姜荷拦住姜随的去路。
姜随抬眸看着她:“皇姐所谓何事啊?”
姜荷弯唇:“现在陛下站在我这边,朝中大半的大臣也站在我这边,阿随,你之前搞的那些小动作,不会影响我当储君,你知道的,我是乾元,你从根本上就输了。”
姜随弯唇一笑:“是吗?那也得等下个月过去再定。”
姜荷冷笑:“西山那些是你搞出的小动作,那白鹤观观主可不是你的人,只要她到时候发话,京里关于我的谣言只会不攻自破,成败显而易见了。”
姜荷笑了笑,转身离开。
姜随看着她自信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这时,冯子潮叫住了她:“长公主殿下。”
姜随一愣,转头看他:“冯将军。”
冯子潮给姜随行了一礼:“殿下,臣大概三日后会离京,未来若殿下有需要对付姜荷的地方,尽管让人通知臣,臣定快马加鞭,取她项上人头。”
冯子潮递过来一个冯家令牌。
姜随扫了一眼,立马明白了什么。
京中之事,姜世荣虽然对外说姜雅和姜庸是病死,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冯家这脉只有冯子潮和雅妃两个孩子,冯子潮早年征战伤了根本,一直无子,可以说把姜雅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全力辅佐。
现在出了这事,他大概彻底恨上了姜荷,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姜随想到这里,接过了他手中的令牌,没回话,但态度已经表达了一切。
冯子潮松了口气,眼神哀伤的看向皇宫雅妃之前所住宫殿的方向,随后下定决心,转头,大步离开。
姜随回到长公主府,眼底带着忧虑。
季空青来找姜随,便看到她虽然拿着书,眼神却在发呆。
“殿下在想什么?”
姜随看到季空青,像是卸下了防备,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季空青坐下。
季空青坐下,盯着姜随问:“怎么了?”
姜随将今天上朝的事跟季空青说了,季空青皱眉:“之前那些所谓的天意确实都是我们人为搞的,这次确实有些棘手了。”
“这白鹤观的观主可有需要什么的地方?不如我们投其所好一下?”
“这恐怕不行。”姜随摇头,“我已经让人去打听过了,这白鹤观观主确实算得上世外高人,她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三十年前,这三十年她一直在闭关。”
“那岂不是都变成老头了?”季空青印象里所谓的世外高人都是白胡子老头。
姜随摇头:“那白鹤观观主,是一位姑娘。”
“啊?都闭关三十年了,假设她闭关前二十岁,现在也得五十了吧,那都是阿姨了。”
姜随用力戳了一下季空青的脑袋:“什么阿姨,你知道吗,传闻说这观主,闭关前已经百岁了,容貌至今未曾发生变化。”
季空青满脸怀疑:“真的假的,神棍吧?正常人谁能活这么久啊?肯定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