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萧知砚生母,自然也非萧显生母。
不过大萧显十几岁,手上已半分实权都无。
便是如此局势,江容想不到他们能如何翻身?
是以明日,她自是听话也得听话,不听话也得听话。
转眼,明日便到了。
一大早,就有消息传来,太皇太后已经入宫。
到了下午未时,消息再度传来。
一炷香后,人就会来东宫看望萧知砚。
这些消息是受意于谁,很是显然,都是萧显。
江容不善撒谎,尤其眼下之事,心中分外紧张。
一柱香后,太皇太后果然到了东宫。
江容携着宫女太监,马上迎了出去。待得看到了人,小姑娘心口一颤。
因为她看到的不止是太皇太后,还有萧显。
那男人就在太皇太后的身侧,长身玉立,负手在后,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江容心口“咚咚”乱跳,眼波缓缓流动,停下脚步,慢慢拜了下去。
“臣妾拜见太皇太后,拜见陛下”
太皇太后王氏自是认得江容的。她小的时候,王氏还抱过她,很是喜欢。她与太子的婚事,实则当初也是王氏定下的。若非太子大婚前的半个月里她头疾又犯,身子骨难以支撑,这般大喜的日子,定是要归来的。
“阿容,快快平身”
太皇太后亲自上前扶了江容。
江容缓缓起身,眼圈泛红。
“皇祖母。”
“唉!”
王氏叹息一声,自是心中可怜这孩子,握着她的手,与她同行。
沿途一路,江容始终微微抽噎,与她说着萧知砚的“病情”。
这期间,那男人始终在她二人身后,包括入了永安宫,到了萧知砚的房中。
王氏看着往昔好好的孙儿,如今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心中如何能舒服,抹了几滴眼泪,终是问了那件萧显预料到了的事。
“阿容与知砚,可曾圆房?”
江容心口跳的更加厉害,但眼睛没有闪躲,回答亦没犹豫,点了头。
那萧显就在她身前,她心怀忐忑,生怕出事,哪敢有半丝踟躇。
太皇太后点头,只道了几声好。
恭送之时,太皇太后前脚刚刚出门,江容便觉眼前一黑。
她缓缓地抬了眸子,果不其然,对上了那男人的视线。
萧显语声冰冷,风轻云淡,却极具压迫之感,朝她只道了一句话:
“晚上过来陪朕。”
方才抓她手臂的时候不好好的?
这是怎么受伤的?
江容将瓷瓶中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处,药粉沾到伤口,起到凝血作用,她知道这药有多疼,故意多撒了点,他痛的眉头一皱,接着帕子绕在指尖系好。
他一直观察她的神色,从始至终,她的面色如常,半点没有被疼痛偷袭的样子。
暂时安心,他受伤疼痛江容不会感受到。
萧显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左相快步从月亮门那侧穿过,表情严肃,紧张的像是来捉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