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问过他为什么她会叫顾念。
顾伯然说随便起的名字,她听人说过,是因为他希望妈妈念在夫妻一场,能够一起把孩子抚养大,再离婚。
只是母亲执意要离婚,孩子也留不住她的心。
顾念小小的眉头蹙起来:“一次成绩代表不了什么,我后面还可以追上去的,你不要这么生气好不好?”
顾伯然周身寒冷,顾念从未见过他这样,有些害怕地抽泣起来。
“你的书,给我读的,还是给你自己读的?”顾伯然看着她哭,眉头蹙得更紧了。
顾念不敢抬头,低低地说:“给我自己读的。”
顾伯然眸色冷淡,落在她校服上破的洞,嗓音冷冽:“你逃课的事情,班主任电话告诉我了,说说看,逃课干什么去了?”
顾念脸色涨的红红的,可怜兮兮地看他,希望他能平息下心中的怒火。
“我的好朋友小雨,身体不舒服,我陪她出去看病的。”
他的脸色冷的可怕,她又赶紧解释:“他们班主任说要家长打电话才能给她批假,你知道的,她跟家里关系不太好。她感冒得很厉害,刚好我是体育课,我就伪造了假条,陪她出去看病的。”QQ裙号:7。9。9。7。4。0。1。7。6
“请家长这件事呢?”他说话的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冷了,依旧淡淡。
顾念咬着嘴唇,思考了许久,吸了吸鼻子说:“我怕你对我失望,我想下次考得好的时候再告诉你。”
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有些沮丧。
顾伯然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循循善诱,语气柔和了许多:“你觉得爸爸只在意试卷上的数字吗?”
顾念长须了口气:“我不该撒谎的,对不起。”
顾伯然有种重拳捶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也许老太太说得对,他宠着她,会害了她。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考试考得不好,我气的是你对我撒谎,你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情都要跟爸爸分享的吗?为什么体育课逃课帮朋友出去看病,不告诉爸爸?”
顾念眼睛里满满地蓄着眼睛,摇头。
她不是故意的。
顾伯然的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继续循循善诱:“爸爸不是那种一味追求成绩的家长,你帮助同学说明你善良懂事,老师需要家长打电话才能开具请假条,是因为他的职责所在。这个社会有很多规矩,你会觉得它不合理,又无法打破。”
顾念皱了皱鼻子,清澈的眸子里露出迷惘,见爸爸不再生气,才敢大着胆子,抱住他的腰撒娇:“我以为你会认为我做得不对,对不起,以后我会什么事情都告诉你的。”
顾伯然鼻间盈满少女的气息,校服下娇软的身躯紧紧拥着他,他喉结滚了滚,暗想自己太久没自慰了吧,竟有些做爱的想法了。
……
徐若雨约不到顾念,只能去她教室门口找她。
“顾宝贝,你最近都不怎么回我消息了,你干嘛去了?”
顾念抱着书,把徐若雨拉到栏杆边:“我现在换手机了,只能接打电话,发个短信,QQ我都没用了,你记下我的号码?”
说着她拿出诺基亚小手机。
徐若雨惊讶地问:“你要开始发奋图强了?”
顾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显得文文静静的:“没有啦~我爸爸说期末考试如果年级前十的话,带我出去旅游。”
徐若雨眼底流淌着羡慕的眼神,顾念知道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拍着她的肩膀:“我跟爸爸还说起你了,他不介意多带一个人一起。”
徐若雨鼻子发酸,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害,你和爸爸旅游,我去干嘛呀。再说了吧,我爸肯定不会同意的,我现在周末8点回家,都要挨训的。”
……
17岁,高三。
刚开学,就出了大事,徐若雨跟人打架住院,顾念连带着被叫到了派出所录口供。
那是顾念第一次见到徐若雨传说中的哥哥,沉稳低调,冷冷清清,寡言少语。
顾伯然放下手里的工作去派出所接顾念,对方家长市局里有些关系,咄咄逼人。
顾念缩在角落里无辜的样子,让顾伯然心头抽着发疼。
对方家长指着顾伯然谩骂,说他会不会教育小孩之类的。
顾伯然沉着脸,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办好手续牵着顾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