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站在万神禁区深层区域的入口前。
身边,是战天戾和战天百道,两位通过第十凶身体部位召唤出的生灵。
“准备好了吗?”
张云看了眼他们。
战天戾和战天百道都是一点头,闭上双眼。
张云当即伸出手,两股初源因果大道在两人身上展开。
轰!
轰!
瞬间,两股惊人的因果自两人体内涌聚起。
很快,战天戾和战天百道都是身躯一震,同时睁开双眼。
异口同声:“感应到了,主人!”
“走!”
张云直接伸手触碰两人,顿时从他们身上的因果,。。。。。。
夜雨初歇,青石阶上积水如镜,倒映着天边残云与书院檐角悬铃。张云站在陶罐前,指尖轻抚那艘纸船,仿佛怕惊扰了藏在折痕里的低语。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陶罐边缘敲出细碎回响,像无数未出口的话正轻轻叩门。
林昭撑伞走来,发梢微湿,手中捧着一本新编的《心语录?补遗》。她将书放在石台上,低声说:“今天又有七个人完成了终言试炼。他们说,花瓣落在肩上的那一刻,突然听见了自己五岁时哭着被送走的母亲,在背后喊的那一声‘念儿’。”
张云点头,目光仍停在纸船上。“这孩子才八岁,却已学会替大人承担沉默。”他顿了顿,“她父亲昨夜又喝醉了,摔了碗,打了她一巴掌。可她写下的不是恨,是理解。”
“因为有人教过她,痛也可以被温柔对待。”林昭望着语言森林的方向,“阿念昨天种下了他的第一棵树。他说,他想让所有被抛弃的孩子,都能记住父母曾给过的温暖。”
风起,林中铜铃轻响,一片花瓣飘落,恰好贴在陶罐口沿,微微颤动。张云忽然觉得胸口一热,像是有话从深处浮上来,却不急于出口。他知道,那是守言者消散后留下的余韵??不是诅咒,而是提醒:真话一旦开始流动,便再难停下。
就在这时,小诚快步走来,脸色凝重。“北方……又有了动静。”他递过竹简,“极光昨夜再现,但这次不是画面,是一段声音。通过回音墟共鸣传到了祭坛。我录了下来。”
林昭接过竹简,注入灵力。片刻后,一个沙哑、破碎、仿佛由千万人声音拼凑而成的语调缓缓响起:
>“我说完了假的,你们说了真的……可还有一个谎,没人认。”
三人相视,心头俱是一沉。
“什么谎?”林昭问。
小诚摇头:“听不清具体内容。只反复出现三个字??‘白塔’。”
张云猛地抬头。“白塔?净言计划最后崩塌的地点,就是皇城地底的白塔密室!当年参与‘肃清行动’的三百官员,全在那里立下血誓,承诺永不说出真相。后来塔被封死,连地图都销毁了。”
“可那场焚书的共认已经完成。”林昭皱眉,“守言者也已消散,为何还有未解之谎?”
“或许……”张云声音低沉,“我们承认的是‘做了什么’,但没承认‘为什么做’。”
雨又下了起来,细细密密,打在树叶上如私语纷纭。
当夜,张云独坐书房,翻遍《墟语残卷》与《净言秘史》,终于在一页焦黄残纸上找到记载:
>“白塔之誓,非为保命,乃为护一人??彼时年仅三岁的太子,实为政变遗孤,非先帝血脉。若此事实传,江山易主,天下大乱。故百官自愿背罪,以焚书掩之,只为换一国太平。”
他手指一颤,墨汁滴落,晕开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