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抓住夏承俨的手在他的腿上摆弄他的手指。
夏承俨叹了一口气,将她颈间的长发撩到后面:“我给你将外套脱了。”
“哦。”
夏晴手臂放下,乖乖巧巧等伺候。
夏承俨捏了捏她的脸蛋。
一盘锅气十足的干炒牛河上桌,裹着河粉和牛肉片的油还在“滋滋”的叫,热气直直往上冒,香味顿时飘满了整间餐厅。
“干炒牛河要趁热吃。”
“你打扰到我们了。”这人真讨厌。
夏晴杏眸一扫,眼尾微挑,眸光流转间似有潋滟水色,偏又带着几分毫不遮掩的骄矜蛮横。
季景记呼吸一滞,脑子里蓦地蹦出四个字——恃靓行凶。
夏承俨将夏晴的脸转向自己,对季景记淡淡的说:“谢谢。”
季景记回过神,点点头。
站在厨房里隔着玻璃,季景记看着外面亲密无间的两人,看着夏承俨脸上的宠溺纵容,神情有些空白。
他认识的夏承俨就是一个机器,就算砍断他的手脚,他也会很平静,不会哭,伤口里也不会冒血,而是会漏电。
他也不知道夏承俨当时为什么找上他,但是夏承俨很有钱,夏承俨带他吃了很多他想都想象不到的东西。
他像一头猪一样进食,恨不得将所有东西一口气全部倒进嘴巴里。
夏承俨坐在他对面,修养从骨子里透露出来,无论吃什么都像是没有味觉一样。
夏家的人,不知是保镖还是助理找到他家时,他在父母惊惧的目光中收下了支票并同意他们全家会移民出国。
他知道自己此生再没有下一个改变阶层的机会。
他很兴奋。
他知道夏承俨是把他当做朋友的,他收下夏家给他的好处远离他,夏承俨那样的人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对人敞开心扉了。
他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时光荏苒,他再一次见到夏承俨时已经是十年以后。
夏承俨通过他实习的地产公司用当初夏家给他们家一百倍的价钱买下了距离这间餐厅一个小时车程的一块未开发的地皮和一整片带道路的湖泊。
又过了很多年,他再也没有见过夏承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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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过世,他将与人一起创办的对冲基金公司股份卖掉,在这里开了一间餐厅。
两个月前,有人联系他问他在这几个月的旅行淡季期间是否会一直营业,他们可以为他的餐厅提供新鲜的食材……
“两位感觉菜品的味道怎么样?”
佛跳墙、干炒牛河、椒盐黄骨鳝、白灼菜心、猪肝粥。
一桌子菜每一份份量都不大,两人吃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