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史:“。。。。。。”
好好好,现在首辅夫人的干爹也加入了战场是吧?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敬这二人。
永安帝就烦躁地看着他,开口道:“朕知道你们有些人,沽名钓誉,认为自己敢于面刺君王之过,是无比崇高的气节。”
“但是朕告诉你们,规矩是人定的,该变通的时候就要变通。”
“如今沈家嫡系剩下的,只有相父和义母,相父如今还去了边关,若不将义母好好照看,她腹中的孩子有个万一,这个责任你们谁担得起?”
“谁的良心能够如此硬,不妨站出来给朕瞧瞧!是你吗?还是你?”
几名被帝王指了一下的大臣,脸都白了,连忙道:“陛下不过格外恩宠首辅夫人几分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周御史太过死板了。”
“臣也是如此觉得!”
他们表态得十分迅速,生怕陛下觉得他们的良心都不好,日后给自己小鞋穿。
他们这个陛下,其实挺记仇的。
至于周御史,就差没被帝王指着鼻子骂沽名钓誉,面子上也十分挂不住。
正想着自己是认怂,还是继续力荐。
没想到永安帝接着道:“谁若是再反对,今日就将官袍脱了,送去吏部,朕准许任何人当场辞官。”
“天下想为朕效命的人多的是,朕不需要那些目无君父、狼心狗肺,为了自己的名声,整日里忤逆朕的狂逆之辈!”
周御史听到这话,想想自己当上这个御史,其实也很不容易,也是寒窗苦读了许多年,府上还等着自己的俸禄过日子呢。
他老老实实地闭上嘴,跪下了。
而这一出,便让所有的朝臣都明白了陛下对容枝枝的维护,帝王是在让众人清楚,即便沈砚书不在京城,任何人也伤不得容枝枝分毫。
莫说是想对她做什么了,就是反对陛下对她好,都要滚出朝堂!
自此,当真是再也没人敢触容枝枝的霉头了。
永安帝:“摆驾回宫!”
帝王临走还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御史,这个居心叵测的混账,是不是想害自己被相父怀疑没有好好办妥他的交代,没有好好对待义母?
此人妄想挑拨他与相父的父子关系,简直其心可诛!
他记住周御史了!日后别想升官了!
众人跪下:“恭送陛下。”
容枝枝上轿辇的时候。
容太傅忽然冲着她的背影,开口道:“枝枝,沈相失亲,如今你们也没有旁的亲人了。”
“父亲年纪大了,也明白了自己从前的疏失,过去是父亲对不住你。”
“如果你们愿意,容家永远为你们夫妻敞开,父亲一定能做好一个慈爱的长辈,不会再叫你失望。”
他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面子,甚至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过错。
若是放在从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只会觉得,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子女应当对父母有十二万分的体谅和恭敬。
但是看着女儿冷冷淡淡对待自己的样子,想着即便沈砚书离开京城了,她还是不愿意亲近自己这个父亲,容太傅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或许他是真的渐渐老了,变得多愁善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