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国主内心都裂开了。
什么叫做他不是老国主的亲生儿子。
弄到最后还需要他证明他是他爹的儿子!
这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是凤王一脉干的么?
不。
不应该。
凤王一脉在他的严密监控下,没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谁!
竟然在如此污蔑他。
若是这样的传播不能止步于此,那他表面铁板一块儿的西域怕是要出现内乱了。
与此同时。
秘密运兵道的又一次巨响也引起了巴特尔的注意。
巴特尔也让人去调查运兵道情况。
但因为运兵道被堵塞,。。。。。。
风从山脊上滚过,掠过新栽的茶树苗,拂动男孩肩头旧布衫。他站在坟前未久,脚步却已不自觉朝声塔方向偏移。那座由村民一砖一石垒起的塔楼,在春阳下泛着温润青灰,像一头沉睡又将醒来的兽。塔顶晶核今日格外明亮,不是因天气晴好,而是自昨夜起便持续接收某种微弱但稳定的信号??来自深空,频率极低,如心跳般规律。
男孩没急着走近。他在坡下溪边停下,蹲身掬水洗脸。指尖触到水面时,忽然怔住。
水波里映出的脸,不再是那个装傻三年、低头缩肩的少年状元郎。眉眼依旧清瘦,可目光深处有种东西变了。那是历经千言万语后才有的平静,是替无数沉默者发声之后沉淀下来的重量。他望着水中倒影,轻声问:“你还记得第一次唱歌时的样子吗?”
没有回答。只有溪水潺潺,带着融雪的凉意从指缝流走。
他知道,有些记忆不必回应也永不消散。
三年前那一夜,他跪在这条溪畔,喉咙撕裂般地吼出第一个音符。那时他刚撕掉伪装,卸下朝廷钦点的“痴愚状元”面具,在暴雨中嘶喊母亲的名字,一声接一声,直到声带出血,直到整座桂源村被惊醒。没有人笑话他疯癫。阿婆披衣出门,颤巍巍点亮油灯;阿公拄拐立于门槛,低声念着祖上传下的安魂调;小女孩抱着破陶罐跑来,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他的回音。
那一晚,声塔首次为一人而鸣。
如今,他早已不再独唱。但他明白,真正的歌,永远始于孤独中的那一声呐喊。
他起身走向声塔,途中遇见几个孩子围坐在石墩上写“谱子”。他们不用五线谱,也不识工尺,而是用炭笔在废纸上画波浪、圆圈、锯齿线,标注“这里要像鸡叫”、“这段得喘口气再唱”。一个瘦小的女孩抬头看见他,眼睛一亮:“老师!我们正试着把梦里的声音记下来!”
男孩蹲下,接过她手中纸页。上面是一段扭曲的曲线,旁注写着:“昨晚梦见自己飞过麦田,风吹脸颊的声音是蓝色的。”他笑了笑,点头:“那就用竹哨加铜铃去模仿风色。”
孩子们欢呼起来,立刻分头找材料去了。男孩望着他们的背影,心头柔软。这些孩子生来就没见过“标准答案”的试卷,不知道什么叫“跑调可耻”。他们只知道,只要心里发烫,嘴上就该有声音。
塔门吱呀开启,青衫女子已在内等候。她仍如从前一般少言,只是手中多了一卷泛黄皮纸??那是从西域黑曜石剧场拓印回来的古符文残片。她将纸铺开在石案上,指尖点向其中一组螺旋状符号。
“守门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她说。
男孩俯身细看,眉头渐拢。那串符号经共感学院破译,译作:“当万声归一,并非终结,而是门启之时。”
“门?”他低声重复,“什么门?”
女子望向塔顶晶核:“也许是我们从未察觉的一道界线。过去以为声音只是交流工具,现在才知道,它是通往另一种存在的钥匙。”
话音未落,塔身忽震。不是共鸣,也不是共振,而是一种近乎呼吸般的脉动。晶核光芒由金转紫,继而泛出幽蓝。与此同时,全球一百零八座声塔同步变色,连远在南极科考站旁那座微型塔也骤然亮起,冰层下的传感器记录到一股奇特能量波动,频率竟与人类胚胎在母体中听到的第一声心跳完全一致。
联合国紧急连线共感学院,请求解读。但还未等专家回应,异变再起。
桂源村外平原上,一只流浪狗突然仰头长啸。不是哀鸣,也不是示警,而是一段极其规整的旋律片段??正是《新生调》的第三小节。紧接着,村中鸡鸣、牛哞、猫叫、蛙啼,纷纷脱离本能叫声,转为有节奏的应和。一棵老槐树因根系震动,落叶竟在空中排列成音符形状,随风飘向声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