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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道主信物独立时空领地（第2页）

众人围拢，只见残碑上刻着一行古篆：

**“神农九子，非镇渊者，乃守火人也。”**

全场寂静。

良久，老巫医颤声道：“原来如此……所谓镇压，从来都不是为了封锁灾难，而是为了守护那一点火种，等它重新点燃。”

风雨再起时，南麓药园迎来了最特殊的一批访客。

他们是来自七大宗门的年轻弟子，奉师命前来学习“新药理”。曾经高高在上的玄丹宗，如今也派出了十名精英，由一名中年女修带队。她站在建木前，久久不语，直到姜芜出现。

“你是白崖子门下？”姜芜认出了她腰间的玉符。

女子低头行礼：“晚辈柳素心。师父临行前说……若不见真火，终其一生不过盲眼执秤。”

“你师父倒是聪明。”姜芜冷笑，“比那些还在烧书杀人的蠢货强多了。”

柳素心咬唇：“可我们带来的同门，很多人不信。他们说建木是邪物，秦舟是疯子，这一切不过是走火入魔的幻象。”

“那就让他们看。”姜芜转身走向试验田，“亲眼看看什么叫‘活药’。”

她带他们来到一片新开垦的区域，地下埋着数百个透明容器，每个里面都封存着不同形态的生命体：有的是半人半藤的躯壳，有的是骨骼外生菌丝的活尸，还有一具完全由药液凝聚成形的“水人”。

“这些都是‘药傀改造体’。”姜芜解释，“自愿献身者，以残躯延续药研。他们不能说话，但能感知痛苦，也能传递信息。你们可以问问它们??后悔吗？”

她打开一个接口，连通一名女性药傀的神经网络。屏幕上浮现一行字：

**“我不后悔。我妹妹靠我的数据活了下来。”**

又一处，显示图像：一名男子在沙漠中倒下，药傀自动爬行至身边，注入解毒剂，将其救醒。

柳素心泪流满面。

当晚，她在日记中写下：“今日始知，何为‘不忍之心’。从前我以为医者仁术，是在规矩之内救人；如今才懂，真正的仁，是敢于打破规矩，只为多救一人。”

三月期限已满，天地重归平静。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风暴前的宁静。

某夜，姜芜独自登上山顶祭坛，点燃九支药香，插于石缝之间。她面向北斗，低声诵念：

“陆昭啊，你徒弟走得比你狠多了。你尝百草，他把自己炼成了药；你留玉佩，他连名字都不要了。”

风起，香火摇曳，九星同时闪烁。

忽然，建木剧烈震动，第七叶脱落，化作一道青光直冲云霄。刹那间，整片星空仿佛被撕开，一道横跨天地的绿色光带浮现，如同银河倒悬，流淌着无数微小的药种。

它们随风飘散，落入山川湖海，扎根于废墟荒漠，甚至嵌入人类修士的经脉之中。

一场无声的进化，开始了。

十年后。

岭南雨林深处，一名肤色黝黑的少年从树屋跃下，肩扛药篓，篓中盛满奇形菌类。他额头有一道青痕，形如药锄，每当接触未知植物，便会微微发热。

村中老人说，那是“药感”，只有被建木气息选中的人才有。

这天，少年在溪边发现一株从未见过的蓝花，花瓣如霜，触之即融。他正欲采摘，耳边忽响一声轻叹：

“别碰，那是‘梦殒’，闻香即亡。”

少年惊回头，却不见人影。只有一阵风掠过，吹动他怀中一本破旧册子??《新药经》。

翻开第一页，墨迹似乎刚刚干涸：

**“当你读到这里，说明你也听见了那棵树的声音。”**

画面流转，北原雪原之上，昔日冷酷无情的“药衡使”盘膝坐于冰窟，面前摆着一架古老的青铜秤。秤盘空荡，但他却认真称量着无形之物。

有人问他：“你在称什么？”

他答：“人心。”

“可人心如何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