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走前面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他对着地图找了半天,终于找到藏在角落里的火锅店。位置那么偏,但站在门口往里看,坐着好多人。
一看就知道来对地方了。
他推开门进去,服务员热情道:“您好,请问几位?”
“三个。”江时道:“有包间吗?”
前台的服务员翻了翻手里的本子,“刚好走了一桌,在二楼。”
三人上了二楼,江时拿着菜单点菜,他问刘和平,“刘哥,你要吃什么?”
刘和平说:“谁付钱?”
“程野。”
他道:“菜单里最贵的是什么?”
江时翻了翻,“茅台。”
“来一箱。”
江时:“??”
程野:“……”
最后茅台没喝成,因为江时勾下口罩,程野才发现他脸红得不正常。
他走过去用手贴了贴他额头,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你发烧了怎么不说?”
“啊?”江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发烧,我怎么不知道?”
程野捞起外套给他穿上,又把他口罩戴回去,把人从位置上拉起来,“走,去医院。”
江时跟在他身后不愿意走,“饭还没吃上呢,再说了,我感觉我很清醒,我好得很,能跑能跳的。”
程野“呵”了一声。
刘和平急急忙忙跟在身后,“我也一起去,好端端的,怎么烧了?”
江时抿了下唇,刚想说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程野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江时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上车,人就蔫了,他靠在椅子上,眼皮烫得泛起一层粉。
刘和平在旁边用手摸了摸他脑门,“刚刚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怎么忽然一下就烧了?”
江时弱弱道:“拍戏的时候碰了点水。”
刘和平知道他这场戏,但要演起来前后不过十多分钟,水用的也是温水,怎么会严重到发高烧?
联想到早上怀章的事,他脸色也不是很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江时低低咳了声,没说话。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程野沉着脸解下安全带,他跨步走下几百万的车,车门毫不留情地被大力合上。
他蹲在后座门边。
“劳烦扶他上来,我背他进去。”
刘和平抬头,发现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他忙不迭地把江时扶上程野的背。
等弄好一切挂上点滴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江时脑袋昏沉,手脚无力,还想着没吃上的火锅,“那个火锅……”
程野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没说话。
他沉着脸时表情看起来格外吓人,哪怕是刘和平也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