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官家说的皇后和李玮所求甚广,他们更认为是官家厌倦了皇后,想要改立新后,所以没有一个人支持赵祯。
赵祯满脸的不解,“朕这一把年纪,如何立新后?”
他和朝臣们吵了起来,脑子一热就将皇后和李玮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他愣了一瞬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当朝大骂起两个人,“宫人误入皇后寝殿时,这两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皇后的赤色鸳鸯兜还挂在李玮的腰上。”
争吵的朝臣听闻后安静下来,司马光小心翼翼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者误会,臣观娘娘并非这种人。”
赵祯一气之下捶了自己的腿,“众目睽睽,如何能抵赖,皇后从前就与内侍来往过密,朕把那内侍调离,她又趁着朕病重将人调了回来,她是从不魅惑君主,那是因为她心里有别的男人。难道你们非要看着皇后害死朕,再独掌大权,祸乱超纲你们才能满意?”
众人鸦雀无声。
赵祯说想将皇后废黜,封她为坛妃,去道观修行。
司马光心中仍是不满,“臣是万不会相信皇后会做这种事情,更不相信驸马和国舅夫人能做出下药和殴打您的事情来,还请官家给臣等看看罪证。”
赵祯冷笑一声,然后就让人将杨氏带了过来。
杨氏第一次进入朝堂,心中不禁有些惶恐。
由司马光审问她是否做了官家说的那些事情,她也老实承认了。
司马光想了想,“官家,依臣所见,李玮和娘娘之事,只不过是个误会,陛下下旨让娘娘出家也就罢了,可对驸马和国舅夫人不敢如此严惩。话又说回来,即便国舅夫人想要给兖国公主下药,也是人之常情。作为女子,怎么能不和丈夫圆房。难不成是兖国公主仗势欺人,才逼得李家做出这等事情来。官家教女无方,不该将罪责都让李家承担。”
杨氏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连点头。
“还是司马学士眼明心亮,我们不过是想让公主早些为我们李家诞下孩儿,她就百般推脱,哪有这样教养的女子,她既嫁到我李家就是我的晚辈,还敢跟我拿架子,那就别怪我想法子。至于玷污了皇后,那也是因为皇后没让人在一旁侍奉,驸马走错了屋子,这哪里能怪到驸马呢。”
司马光认真听完,也觉得没错,“确实是这个道理,何况驸马与官家血脉相连,国舅夫人又是长辈,官家怎能轻易降罪。”
杨氏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就是,何况我让公主早点生下皇嗣也是为了官家好,我找人算了,后宫有孕的两位娘娘肚子里怀的都是公主,官家就不是有儿子的命,公主更应该早日生下孩子,官家早些将我孙子封为储君为官家分忧。”
司马光:?
安静的朝臣们此时又乱了起来。
“公主生下的孩子姓李又不姓赵,如何能继承大位?”
杨氏梗着脖子,“姓李怎么了,姓李身上流的也是皇嗣血脉,这外孙子和孙子有什么区别?官家就公主这一个女儿,这皇位女子做不得,就该让我未来的孙子做,你们知道什么?”
“即便官家下旨让公主和驸马和离,那家产也得平分,这皇宫我儿和公主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