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叹息一声:“因为我必须确保你们不会走上错误的道路。”
“什么意思?”林修冷声质问。
林然缓步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后缓缓说道:“你以为你们是在拯救这座城市?其实,你们只是被更大的力量引导着前行。”
林修眼神锐利:“谁在操控这一切?”
林然直视着他:“你以为‘黑暗议会’真的已经被消灭了吗?不,它只是换了个名字,换了张面孔。”
林修心中一震。
“零号。”他低声喃喃。
林然点头:“他是‘黑暗议会’最后的继承者之一。而‘守望者’,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林修猛地站起身:“不可能!我们亲眼见证了‘黑暗议会’的覆灭!”
“那是他们故意让你看到的。”林然淡淡地说,“真正的权力从未消失,它只是隐藏得更深了。”
林修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林然苦笑:“因为我也曾是他们的一员。但我看到了真相,所以我选择背叛。”
林修盯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他问。
“因为你们还不到知道的时候。”林然轻声道,“但现在,是时候了。”
林修缓缓坐下,声音低沉:“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然看着他,目光坚定:“揭露‘零号’的真实身份,阻止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林修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但这次,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林然露出一抹微笑:“很好。因为你终究明白了一件事??”
“我非池中物,终有一日化龙腾空。”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
林修站在旧码头区的仓库中,与林然对峙。夜色如墨,风穿过破损的窗缝,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仿佛某种未竟的预言在耳边回响。
“你说‘零号’是黑暗议会的继承者?”林修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可我们亲眼见证了他们覆灭的过程。”
林然轻轻摇头:“你们看到的,只是他们愿意让你们看到的部分。真正的权力不会轻易消亡,它只会蛰伏、等待时机。”
林修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守望者’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棋子?”
“准确来说,是他们的新外壳。”林然语气平静,“他们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继续操控这座城市,而‘守望者’正好提供了这个机会。”
林修的心跳加快。他想起过去几年里,他们所做的一切是否都只是被安排好的剧本?
“那你呢?”林修盯着林然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林然微微一笑,摘下风衣的一只手套,露出手腕上一道陈旧的疤痕。
“我曾是‘黑暗议会’的一员。”他的声音没有丝毫隐瞒,“但我在他们最辉煌的时候看到了衰败的征兆。所以我选择离开,选择了你们。”
林修的目光微闪:“所以你是叛徒?”
“我是清醒的人。”林然轻声道,“而你现在也该做出选择??继续相信‘零号’,还是和我一起揭开这场骗局。”
林修没有立刻回答。他知道,一旦迈出这一步,就意味着彻底与过去决裂。
“王瑶知道这些吗?”他问。
林然点头:“她已经有所察觉。只是她还在犹豫,就像你一样。”
林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
“好。”他睁开眼,目光坚定,“我要知道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