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仪打着哈欠出来,眼睛一瞪:“阿染,我也要剪头发。”
林染:“不是上个月才给你剪过?”
谢韵仪哼声:“你也说是上个月了。”
林染拿起剪刀,比划长度:“剪多少?”
“这么多。”谢韵仪拇指食指分开,比划出一丁点的长度,一点不心虚,“主要是修剪下开叉的发尾。”
林染瞥她一眼:“你头发好,哪来的开叉的?”
谢韵仪转过身,将脑袋怼到林染眼前,理直气壮:“你仔细看。”
林染随意扒拉两下,象征性的剪两刀:“好了。”
谢韵仪满意的去刷牙洗脸。
易天赐早有眼色的跑进厨屋,热昨晚没吃完的宵夜。
吃完饭,三人一起去报名。
拿完考牌,边闲逛,边熟悉路线。
“午饭咱们在外头吃吧,天太热,在厨屋烧三顿饭,阿染太辛苦了。”谢韵仪瞪一眼易天赐,要是没她在,她和阿染,吃空间存的食物就够了。
易天赐觉察到危险视线,朝她露出个乖巧的笑:“我很快就能学会烧饭了,以后我烧饭给阿染姐姐和阿清姐姐吃,阿清姐姐再不用担心阿染姐姐辛苦。”
谢韵仪皱起眉,喃喃自语:“听起来都是好话,我怎么觉着,有哪里不对劲呢。”
林染:“因为是茶言茶语。”
易天赐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什么是茶言茶语?”
林染:“你是天然良茶,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跟你说话感觉很像,你就远离她。”
“阿清你刚才的感觉,就是听到了茶言茶语。”林染揉揉易天赐的脑袋,“除了这个天然良茶,其她人说话让你有这种感觉,你就上力气和手段。”
谢韵仪和易天赐,四眼懵圈,齐齐敬佩:“阿染阿染姐姐说得好有道理。”
虽然两人都听不懂,她到底在说啥。
太阳当空,光线落在人脸上,跟针扎似的。
谢韵仪用手掌给自己扇风,四下张望,寻卖糖水的铺子。
她想喝凉凉的蜂蜜水、绿豆汤,吃解暑的栗子糕。甚至想进空间,凉爽着就到家了!
林染拐进杂货铺,买两把团扇,给谢韵仪和易天赐。她嫌团扇风太小,自己摇一把大蒲扇。
易天赐看看林染手里的蒲扇,又瞅瞅谢韵仪的团扇,狗腿的先给谢韵仪扇几下,再给自己扇几下。
应该不是错觉,阿清姐姐时不时看她的眼神,就很危险,像是后悔让她留下了!
“这阵子闷热,咱们得先适应。”林染走进一家热闹的茶楼,“心安勿躁,考棚里更热。”
谢韵仪忿忿:“谁规定的秀才试考期,热死人了!”
易天赐凑近她,小声道:”五百年前的女王陛下。”
谢韵仪放慢了扇扇子的速度:“原来是女皇陛下对学子的考验。”
易天赐:“但确实不合理啊,这不是硬吃苦么?”
“女皇陛下的做法,自有深意。”谢韵仪拿团扇敲她,“你不懂,别瞎说。”
林染哼声,提点易天赐:“你阿清姐姐是女皇陛下的忠实迷妹,你能说她本人不好,不能说女皇陛下半句不是。”
谢韵仪斜一眼林染,骄傲的抬起下巴:“错了!也不能说我不好。”
三人说笑着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一个空桌。
林染诧异的四下张望,这茶楼确实建得不错,全木制的两层楼。桌椅都用的好木头,在府城也是很气派的铺子了。
但,也不至于,这么热的天,满座吧!
“应该是有文会之类的。”谢韵仪道,“看起来都是学子,而且她们之中,很多人应该都相互认识。”
易天赐:“难怪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