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赐惊叹:“好多菌子!”
她立刻蹲下,不管大的小的,全都要,笑得见牙不见眼:“之前捡不到,我还以为是老天不想叫我捡到菌子!”
林染:“祖传玄学你关键时候用一用就成,别什么都往老天命运上靠。老天没那么闲,你命由你不由天。”
易天赐眼泪汪汪:“听阿染姐姐一言,胜卜十年卦!我就是不想认命!她们说我是易家百年来,最有天赋的人,要举荐我去钦天监。我不,我偏要好好读书,考科举,当官。”
林染看她像是看大傻子:“你不是还挺喜欢卜卦?有天赋有捷径有兴趣的路不走,偏要和人抢独木桥?”
谢韵仪:“过犹不及,钦天监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易天赐:……嗳?
她满脸疑惑:“两位姐姐也觉得,我应该去钦天监?”
林染:“你想干嘛就干嘛,没了你,母树照样结孩子。钦天监不少你一个卜卦的,朝堂上不多你一个官儿。”
“阿染慎言。”谢韵仪神情凝重,“母树赐下孩子。若是被外人听到阿染这么说,阿染会被臭骂被扔石头。”
林染:“一时口误。”
易天赐只听自己想听的:“那我就跟阿清姐姐一起考科举,阿染姐姐,你真不考啦?开春我们去学宫,阿染姐姐一个人在家?咱仨一起去,多好玩啊!”
林染:“我有事要忙,认真点捡菌子。”
过目不忘,也不能改变她不爱读书考试的事实。
谢韵仪从易天赐的框里挑出几个:“这是毒菌子。”
易天赐变了脸色:“阿清姐姐你仔细找找,还有没有?”
谢韵仪:“轻微毒,吃了能看见小人跳大神。”
“我想看。”易天赐眼睛一亮,巴巴的看着林染,“带回去给我吃吧!我跳不好,族里孩子都笑话我是木头卦。”
一阵风吹过,枯黄的叶子从林染眼前飘飘扬扬而过,准确的描述出了林染此时无语的心情。
谢韵仪感慨:“这世界上,就没有无用的东西!我也想尝尝!”
林染:“还会拉着人一个劲的说,自己看见了怎样的小人在跳大神。”
谢韵仪立刻道:“阿染把我们关在屋里,说也只对阿染说。”
林染嘴角抽抽,肃着脸:“别拿身体冒险,能产生幻觉证明毒性不小。不仅仅是看个小人跳大神就完了,还可能损害五脏六腑。”
易天赐这才目露不舍的放弃了:“那我不吃了。”
林染看向谢韵仪。
谢韵仪:“我不吃。”
她眼眸一转,认真的问林染:“阿染刚才说幻觉,是不是不止小人跳大神一种?”
“狗说人话,以为自己在爬树,看见一排阿娘阿妈,小栗子在厨屋烧饭,床和柜子吵起来了……各种匪夷所思的场面都有可能,你还会以为是真的。”
林染觉得事情得说严重点,“万一你们看见了狼群袭村,拿弓箭对着人射;把人都看成了菌子,走过去就要摘;以为路边的野草是栗子糕,拔了就往嘴里塞,还吃得津津有味……”
谢韵仪和易天赐齐齐一激灵,慌忙摆手:“不吃了不吃了。”
若是做了这种蠢事,绝对是一世清明都甩不掉的污点!
“阿染,等我们捡完,你都查看一遍。”谢韵仪神情认真,“有些长得太像,我分不出来。”
这种丑,还是让心肠恶毒的人丢去吧。
虽然有可能捡到毒菌子,捡菌子的快乐一点没少。
三人捡得上头,直到背篓装满。
谢韵仪意犹未尽的看一眼林染,若是只有她们俩,收进空间还能继续捡!
易天赐笑眯眯感叹:“这块地的菌子,跟地里种的麦子似的。好想给这块地搬走!”
谢韵仪灵光一闪:“阿染,能带回去种么?”
林染:“地里光照强,这种蘑菇很难养出来。”
易天赐:“没关系,就当是咱仨的秘密菌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