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张真人与汉王虽已推演大阵雏形,但其中阵脚多有缝隙,方位律动尚欠精准。”
“臣虽才疏学浅,然在阵道一道略有涉猎,或可补其不足,使大阵更趋圆满。”
嬴幽闻言,神色微动,抚掌赞道:
“好。”
随即转首道:
“管仲,全力配合两位,资源所需,一应由国库倾力支持!”
管仲俯首应道:
“臣,遵旨!”
……
待得一切安排妥当,嬴幽目光平静,扫视殿中诸臣,淡声开口:
“退朝,张真人,留下。”
百官闻令,齐齐拱手,躬身一拜,随即分列而出,鱼贯而行,未有丝毫停留。
顷刻间,恢弘大殿中归于寂静,只余嬴幽与张三丰二人相对而立。
殿门关闭的那一刻,嬴幽目光一敛,语气沉沉:
“张真人,千余年前,汉王初显精血亏损之象,你未作深言;如今旧症再现,你还打算继续隐瞒?”
张三丰神情不变,微一躬身,语声平缓:
“陛下,非是贫道有意隐瞒。”
他微微拱手,语气中并无半点推诿:
“实则……当年之因,确实难以窥透,如今虽略有明悟,但亦不敢妄断。”
他微顿半息,眼中露出一丝罕见的凝重:
“但可以肯定一事,此症,并非咒术外害,也非内伤所致。”
“而是……因陛下而起。”
嬴幽眉心微皱,低声重复:
“因朕而起?”
他脑中电光石火,忽而神情骤变,沉入沉思。
楚剑南的精亏,两次皆发生在极为关键的时刻。
第一次,是他召唤徐达、司马徽、孙阳等人之时;
第二次,则是欧冶子、郭璞、梁山众将降临之际。
两次时机,皆极其微妙,且——极其一致。
心念电转间,一抹阴影闪过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