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剑在此。”老者躬身让路,“主人已在等你。”
烟花踏上岛屿,一步步走向竹屋。
推门而入,屋内陈设简朴,一名白衣男子背对她而坐,白发披肩,手中摩挲着一枚铁戒指。
“你来了。”他头也不回,声音沙哑却温润,“我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一个不像‘郭襄’的郭襄。”
烟花静静站着:“你知道我不是她。”
“气息不对,眼神太冷,说话太狠。”他转过身,面容沧桑却不显老态,双目如渊,“但你心里有火,和她一样。”
“所以你会给我剑?”
“不。”杨过摇头,“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说。”
“百年之后,当有人手持倚天剑,妄图以武力称霸天下时??你要回来,亲手毁掉它。”
烟花笑了:“我以为你会让我保护它。”
“正因我信你不是凡人,才敢托付此事。”杨过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神兵一旦沦为权力工具,便是灾难开端。我希望它最终的意义,不是号令天下,而是终结野心。”
烟花伸出手,与他掌心相击:“成交。”
刹那间,天地变色。
玄铁剑自行出鞘,悬浮空中,剧烈震颤,仿佛感应到宿命更迭。杨过双手结印,口中念诵一段古老咒文,玄铁剑骤然崩解,化作万千黑色光点,汇入烟花掌心。
她闭目感受,那一瞬,仿佛听见了千军万马奔腾,听见了百姓哭嚎,听见了帝王狂笑,也听见了未来某个少年握住倚天剑时的心跳。
“去吧。”杨过坐回原位,重新闭目,“火种已启,路在脚下。”
烟花转身离去,身后竹门轻掩,再回首,孤岛已隐入浓雾,仿佛从未存在。
一个月后,昆仑墟地心熔渊。
烈焰滔天,金刚活佛盘坐火心,七名巫族长老环绕祭坛,吟唱古老咒歌。祖安与郭靖合力将玄铁精华投入熔炉,黄蓉则将《武穆遗书》封入特制玉匣,准备嵌入屠龙刀核心。
烟花立于高台之上,双手捧着玄铁之魂,低声念道:“以吾之名,召请四方??”
霎时间,风云变色,雷电交加。
她体内那股被封印的力量竟隐隐松动,一丝丝灰黑色的气息自毛孔溢出,融入火焰之中。熔炉中的金属开始异变,不再是单纯的玄铁,而是衍生出类似骨骼、血脉般的纹理。
“这……这是什么?”黄蓉震惊失语。
祖安却看得热血沸腾:“她在赋予兵器生命!”
三天三夜,炼器不息。
第四日黎明,一声龙吟响彻天地。
屠龙刀率先出炉,刀身乌黑,纹路如龙鳞覆盖,刀脊处隐约可见《武穆遗书》玉匣嵌入其中,散发出淡淡的兵戈煞气。
紧接着,倚天剑出世,通体晶莹如玉,剑身透明,内里似有经文流转,正是《九阴真经》精要封存其中。
两件神兵悬浮空中,遥相对峙,竟引发天地共鸣。
烟花伸手握住倚天剑,轻声道:“从此以后,江湖会有新的传说。”
郭靖热泪盈眶:“汉人火种,终得延续!”
黄蓉望着女儿挺拔的身影,忽然觉得陌生又熟悉。她不再是那个爱笑爱闹的小女孩,而像是一尊降临人间的神?,背负着无人知晓的命运。
祖安走上前,低声道:“接下来呢?”
烟花望向北方草原,眸光深邃:“接下来,等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