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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3章 死路一条（第3页）

“真的吗？！”老妇激动起来，“只要能治好我儿子，忘就忘了吧！”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烟花不再多言，抽出倚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剑气如丝，细若游线，却精准刺入每个病患眉心。刹那间，所有人同时闷哼一声，昏睡过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陆续醒来，眼神清明，已然痊愈。

“娘？”少年抱住老妇，泪流满面，“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掉进黑水里，有个东西盯着我……”

“别怕，醒了就好。”老妇喜极而泣。

烟花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喜悦。

她在清除邪祟的同时，也抹去了他们对“希望”的记忆。这些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曾接近过改变命运的机会。

祖安低声问：“值得吗？”

“值得。”她说，“有些人不需要知道真相也能活着，有些人知道了反而活不下去。我们播下的火种，不必照亮所有人。”

夜深人静，烟花独自登上城墙，望着星空。

忽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旁??竟是黄蓉。

“娘？”她略显意外。

黄蓉没有看她，只是轻声道：“我查过了……你的脉象，与常人不同。心跳极慢，体温偏低，血液流动近乎停滞。若非亲眼所见你进食行走，我会以为你早已死去。”

烟花不语。

“你还记得小时候发烧，我抱着你三天三夜不肯放手吗？”黄蓉声音微颤，“那时你说梦话，说的是……‘任务进度37%’。”

依旧沉默。

“我不是傻子。”黄蓉转头盯住她，“你根本不是襄儿。你是什么？来自何处？为什么要帮我们？”

烟花终于开口：“我说过，我只是借这副躯壳行走人间，完成一场试炼。若成功，我将离去；若失败，此界也将覆灭。你们的存在，是一场赌局中的筹码。”

黄蓉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问：“那……你喜欢过这里吗？哪怕一丝一毫？”

烟花抬头望月，良久，才道：“我喜欢那个抱着孩子哭泣的老妇，喜欢那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郭靖，喜欢你明明害怕却还要微笑的样子。这些情绪，对我来说本该毫无意义。可我记住了。”

她顿了顿，声音极轻：“也许……我也开始怀疑，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人’。”

黄蓉怔住，眼中泪水滑落。

“等风起。”烟花再次说道，“当第一阵风吹动旌旗，当第一个愚夫举起屠龙刀反抗命运，那就是结局开始的时候。”

她跃下城墙，黑袍翻飞，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千里之外的漠北金帐，忽必烈突然咳出一口黑血。

八思巴惊骇查看，发现他胸口竟浮现出一道极细的剑痕，形状赫然如同倚天！

“她……已经能隔着命运出手了。”忽必烈擦去血迹，嘴角却扬起笑意，“很好，这场棋，终于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