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瞧清楚,那人竟然、竟然是许尽欢。
看到她,许尽欢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道:“项琰,我等你好久了。”
项琰这时才发现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道袍早就被风雨湿透。
又三年未见,他脸上的放荡不羁,风流倜傥,更胜从前,唯有那双眼睛不曾变过。
还是那样的清,那样的亮。
她强压着心中的喜悦:“为什么等我?”
“你走的时候没去送你,回来总要迎一迎。”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间?”
“根据你的信大致推算一下。”
“万一错过了呢?”
“这不等着了吗,哪来的万一。”
项琰的心怦的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涌进来,挤得她心口满满当当。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很陌生。
也很让她困惑。
好半天,她才开口道:“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的那种。”
他哈哈大笑:“你不醉不归,我只喝六分。”
“为什么?”
“有话说。”
。。。。。。
屋外风大雨大。
客栈里却是温暖如春。
下酒菜一筷子没动,酒却下得很快。
三年未见,彼此之间还是那样的熟稔,没有半点陌生感,那个在信纸上活跃的人,与此刻在对面坐着的人,是重合的。
但这一回,许尽欢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