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你来,应该准备些南方菜。”
慕南钊笑说,“无妨,我爱吃的。”
“在西北停留了很久,又做了西北女婿,口味不知不觉就变了。”
顾喜喜侧目,不由腹诽,没想到此人爱表现起来,竟也有这样一面。
他这是在跟江明远较劲么。
正想着,忽听江父笑问,“看来是喜事将近了。”
“你们俩孩子要是定了婚期,可得跟我们说啊。”
江母附和,“对对对,我们全家定要喝杯喜酒的!”
唯独江明远笑容有些不易察觉的僵化,端起酒杯低头啜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喜喜就算为了慕南钊的颜面,也不可能坚决否定。
于是笑着打哈哈,“嗯,快了。”
“等真正定下,一定先告诉叔和婶。”
说罢她举筷夹菜,偷眼看慕南钊没有不高兴,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提起小儿女们的姻缘,江家二老来了兴致。
江父说,“其实你们别看子初嚷着先立业后成家。”
“其实他早在一岁时就已经定了门亲事呢!”
众人都好奇地笑了。
吕晶说,“还有这事儿?”
“怎么没听江县令说过。”
江明远瞥了眼顾喜喜,不自在地嘟囔,“我爹喝醉了临时起意做的约定,怎能作数。”
江父怕大家不信,起身说回屋拿信物来。
江母这才笑着解说。
原来是江父早年外出买牲口,结识一名同样从青田县出来的男子。
两人一见如故,当晚在野外露宿喝烧酒,聊起来发现江家有个一岁的儿子,对方刚得了爱女,尚在襁褓中。
俩男人一拍即合,当即交换信物,定下了儿女亲家。
江母笑叹,有些遗憾说,“可惜了,我家这个不中用的,只记得对方姓顾,哪个顾、家住何方,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吕晶听的起劲儿,顺嘴笑道,“那真是巧了,喜喜姓顾,江县令刚好比喜喜大一岁。大家又都是青田县人。”
小院里骤然变的无比寂静。
吕晶察觉自己好像失言了,不敢去看其他人什么表情,尤其是慕南钊。
她低头扒饭以做掩饰。
寂静中,江父笑声爽朗地走过来,手里举着个银锁。
“当时我打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银锁。”
“正好一个给了未来儿媳妇,一个留给子初。”
银锁放到桌上。
吕晶看热闹的心再次起飞,凑近了看,大小、花样、正反两面镂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