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看向吕晶,“你也知道吧,你来说。”
吕晶面露难色地环视一圈,片刻,才小声说,“北离的使节团已经到京城了。”
“听说……听说……十天后,两国和亲,是、是柔然公主与摄政王。”
顾喜喜神色一紧,继而又看似镇定地笑说,“不可能。”
石头大声道,“怎么不可能,外面都传开了!”
张婶满面怒色,“他就是个负心汉!”
最后,老郎中表情有些挣扎,但还是开口,“小慕已经许久没给你写信了吧?”
“前段时间我记得是每日有来信?”
顾喜喜怔住。
对哦,这么说起来的确反常。
只听吕晶接着说,“上次我就看他好像生气了,什么话都没说掉头就走。”
“这一走果然一去不复返了。”
张婶幽幽叹息,“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人家。”
“人家几次求亲,咱们喜喜抵死不肯点头。”
“这一拖二拖的,最后叫别人截了胡。”
吕晶附和,“说不定也不是他愿意的,但是没办法。”
“正好被那什么公主给瞧上了,偏又是个没成婚的自由身,这不就糟糕了么。”
顾喜喜倏地起身,默不作声地下炕穿鞋。
张婶与吕晶、石头交换个眼色,问“喜喜,你不吃饭做啥去?”
顾喜喜头也不回道,“去京城。”
“我不信别人说的,我要当面听他怎么说。”
就算要分手,那也是她与慕南钊两人之间的事。
怎么能听凭坊间传闻,就这么算了呢?
反正村里的农活暂且告一段落。
就这样,顾喜喜连夜骑马离开了家。
马蹄声远去。
三人一猫才悄咪咪从大门口探出头观望。
张婶担忧道,“大晚上的跑出去,不要紧吧。”
吕晶笑道,“没事儿的,有人跟着保护她呢。”
石头兴冲冲说,“咱们也该拿上东西,赶紧出发了,不然肯定赶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