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月提出府自由,他先是去市井逛了一圈,而后又随意走入一处药铺,对着低头打瞌睡的掌柜道:“看病,脑疾。”
掌柜的倏然抬头:“公子,里面请。”
他把乌月带入里面,二人又从里面的门通入后院,弯来弯去来到了一处隐蔽的房间。
掌柜的毕恭毕敬的给他开门,乌月提走进了屋,昏暗的屋子内半躺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被贴了嘴,捆了四肢,陡然一见来人,惊恐的睁圆了眼睛,呜呜咽咽。
这人赫然就是真正的乌月提。
假冒的乌月提也就是谢崇青吩咐掌柜:“搜身。”
掌柜的上前搜了身,搜出了他身上的印信而后他矮身抽出了一把匕首,在乌月提面前晃:“我问你什么便回答什么,否则……”
他毫不犹豫把匕首插进了乌月提的手背,乌月提无法惨叫,只能痛苦的呜咽。
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乌月提疼得没了力气,谢崇青方扯下他的嘴贴:“乌渠王有什么打算。”
乌月提生怕自己丢了性命,忙不迭的交代了个明白,乌渠王的计划确实是声东击西打算一举南下,如当初桓胄那般。
“饶了我,我能说的都说了。”
谢崇青拿出纸和笔:“我说什么你写什么,乌渠文我看的懂。”
掌柜的给他解开了绳子,乌月提哆哆嗦嗦的写着。
写完后谢崇青盖上了印信,而后装入怀中。
……
自那日后,燕翎没再见过那位大使,自然,符离也很少见,他就把自己困在这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燕翎的身体反应还是被发现了。
她吐的太频繁,想不被婆子们发现都难,符离很快便知道了,请了大夫给她瞧。
大夫把脉时连燕翎也忍不住提起心来。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话音落,符离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燕翎怔怔,不自觉伸手抚摸上了腹部。
大夫开了药后便被侍从带了下去,燕翎沉默着,防备着,符离死死地握着掌心,二人陷入无言的对峙。
默了半响,燕翎起身就要离开。
“你做什么去?”符离拉住了她的手腕。
燕翎淡淡道:“自是养胎,我没心思和你吵,放手。”
如今她冷淡的模样像极了当初对待谢崇青的样子。
没想到二人时运颠倒,他也有今日。
符离奈她不得,任由她娉婷袅娜的离开。
“摆宴,就说……庆贺夫人身怀六甲,赏。”
身边的护卫一脸懵然,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以为他是抽风了。
但符离自有他的打算,他要想尽办法恶心谢崇青,他的夫人与孩子如今是自己的,他应该会暴跳如雷罢。
谢崇青确实又惊又怒,但更多的是欢喜和忧愁,这种时候当真不是个好时机。
他们二人都不能成为彼此的软肋。
燕翎住的地方被护卫把守,他来了多日从未露过面,一直忍着晚上没有去找过她。
快了,再等等他。
燕
翎却是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心态,似乎因她着怀孕,即便跑也跑不了几步,符离对她的看管没以前那么苛刻,她还时常可以在花园中歇息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