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截教之人多好义之辈,行事更是喜欢随心所欲,加上多宝师兄的引导,截教弟子最是团结。
这样的环境下,如申公豹这样的人,在截教同门之中很容易便能攀上关系,结下交情,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真有希望从我截教同门之中出头,不是靠着自身的修为道行,而是靠着人际关系,这便是他适合我截教的地方。
师兄,云霄说得可对?”
“在理。”元易点头,他也这样认为。
所以,他对于申公豹所谓的邪门,有了另一种猜测。
或许,他并没有那么邪门。
“那云霄你认为他适合我截教,又是为何?”
云霄侧坐在元易身前,轻轻晃悠着双腿,手中水雾变幻,映照天边霞光,瑰丽又柔和。
“他心思驳杂,对于人性揣度过甚,功利心太重,又没有自己的立场,心不诚,便应了师兄曾说的蝇营狗苟之辈。
比起修道,他更适合凡尘俗世争功名利禄。
于我辈修行者而言,纵是天地可欺,也不可欺自身之道,明心见性,乃是修成太乙必过的一关。
不管是阐教之道,还是我截教一道,法有万千,道却有着明确的方向。
阐教之道在于顺天,我截教之道在于争,看似更加自由散漫,但同时也更加的自我。
强烈的自我之执,实则也是我截教的一大核心。
申公豹此人的执,于修道之人而言,太过于渺小,他的自我,太过于稀薄。
过于善变,并非全然是一件好事。
毕竟,修道之人,法有无尽变化,可衍万千,道却是唯一。
师兄之道,变幻无定,恒易无常,但变化之下的,是不变的大道本质,易者无常,不易者始终如一,唯有二者兼具,方可成就大道。
申公豹善变有余,却缺失了那不变的始终如一。”
元易听着云霄的话,伸手去戳了戳她的脸颊,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在某些方面其实与申公豹有着相似之处,他也会揣度人心,会权衡利弊,心思也不纯粹。
云霄这不只是在说申公豹了,还特地将他这师兄拿来比较,强调他与之的不同之处,可不就是在夸他吗?
云霄不着痕迹的夸赞,可比琼霄与碧霄刻意地谄媚马屁话语要更令人受用许多,元易怎么会不喜欢听呢?
“我家云霄说话就是中听。”
“云霄说的只是实话而已。”
云霄笑意浅浅,目光看向天际已然在望的金鳌岛。
“他心不诚,对于亦不诚,看似与人来往密切,实则却并不把人放在眼里,心中并没有多少道义可言。
如此可称虚伪,对于所谓的道友,说不定在他的眼里,皆是为满足自己野心的利用对象,以师兄的性子,可做不到这种事啊。”
元易默然,他确实做不到,损人利己,并不是他的性格。
死道友不死贫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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