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礼开完了会已经是凌晨两点,等他在卫生间处理好日常回卧室的时候温尔把手机扔去一边,钻进谢丞礼的怀里,然后亲亲他的唇角。
“怎么还不睡觉?在等我?”
温尔攀上谢丞礼的脖颈,用温软的唇贴了贴谢丞礼的喉结,他的呼吸霎时比刚才重了一些,有些不稳。
他抱着她的手还在背上,贴着她的肩胛骨,不深不紧,像在克制什么。
温尔的头靠着他的肩,安静地停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轻声问:“可以吗。”
他没说话。
但她感觉到了他指尖轻微的颤动,那种颤更像是某种情绪,不愿显露,又藏不住。
她知道谢丞礼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他没有拒绝。
温尔在他怀里坐直,低头去找他睡裤的松紧。他穿得不多,只是一条纯棉深灰色格纹家居裤,布料柔软,腰是松紧的。她拇指贴着布料边缘,缓慢地,像在等回应地往下拉。
谢丞礼抬手,想拦,没能握住她的手,只是触到了手背。
“尔尔……”他低声开口。
温尔没有停手,也没有回头看他。
“没事。”她轻声说。
“我们已经经历过很多比这个更难的事了。”
裤腰被她拉下来一小截,露出里面在谢丞礼回卧室前穿上的纸尿裤的塑料边。干净的、加厚的夜用型,贴身,鼓囊,惨白。
她停了一下,抬眼望他。
“你一直这样穿着吗。”
谢丞礼垂首不去看她,低声“嗯”了一声,几不可闻。
温尔点点头,语气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知道了。”
“你之前跟我说过,只是我没见过。”
她俯身,在他膝上轻轻支着手,然后一边摸索一边把那四道魔术贴扯开。
贴条“次啦”地一声,在静夜里像撕开天幕的惊雷。
谢丞礼没动,也没阻拦温尔的动作。他的手撑在床头,但指关节泛白,明显在用力。
温尔脱开一侧,又换到另一侧,贴心地把撕开的纸尿裤往下收。
他不忍在看温尔纤细的,应当握住画笔的手做这些事情,低声说了一句:“我自己来。”
温尔摇头。
“我已经在弄了,你现在想拦也晚了。”
谢丞礼轻轻叹了一声。
她扶着他瘫软的腰部,把衣摆拉高一些,看清位置。没有明显的痕迹,大概是因为上床前刚换过,纸尿裤很干净。
但她注意到,他整个人始终绷着,不说话,也没有再去看她。
温尔放轻声音:“你可以拒绝我。”
谢丞礼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只是不希望你为难。”
“大概没有女孩……愿意在这个时候,看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