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一边道谢一边催促我赶紧扶我爸上楼。楼道里还是熟悉的味道,潮湿混杂着各家厨房飘出的油烟味。我家住在三楼,平时爬上来也不觉得吃力,可今天我爸拄着拐杖走得慢,我和我妈一左一右搀着他,像护送一位凯旋归来的将军。
开门进屋,空调已经提前开好了,屋里凉快得很。我爸坐下后长舒一口气,环顾四周,眼神里透着久违的踏实。
“还是家里舒服。”他说。
我妈放下东西,立刻去厨房烧水泡茶,一边忙活一边说:“你爸这次回来得好好补补,我明天就去市场买点乌鸡和猪蹄,给你炖汤。”
“别太费劲。”我爸摆摆手,“我现在能吃饭了,不用天天喝汤。”
“你不喝怎么行?”我妈瞪了他一眼,“你现在需要营养恢复体力。”
我忍不住笑了,这话她已经在医院说了无数遍,看来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了。
晚饭很简单,我妈做了青菜豆腐汤和米饭,我爸吃得不多,但很香。饭后我妈又给他冲了蛋白粉,催着他喝完才肯放他休息。
晚上我陪我爸看电视,我妈洗完碗后也坐了过来,一家人难得安安静静地聚在一起。猫从阳台跳进来,跳到沙发上,挨个蹭我们的腿,最后趴在我妈脚边,眯着眼打呼噜。
“这猫倒是比人还懂享受。”我妈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它在家可是大爷。”我说,“我出差那会儿,小夏天天给它做小灶。”
我妈点点头:“年轻人嘛,养宠物就跟养孩子一样,宠一点也正常。”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爸打了个哈欠,我妈立刻说:“该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我起身收拾沙发上的毯子,我爸已经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我妈替他掖好被角,轻轻关掉了灯。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妈已经在厨房忙碌,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我起床洗漱完走进厨房,看见她正在煎蛋,头发随意地扎着,背影熟悉又温暖。
“昨晚睡得好吗?”她问。
“嗯,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我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你瘦了。”
“可能吧。”我耸耸肩,“这段时间确实累坏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几天。”她说,“我请你吃饭,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川菜馆。”
“好啊。”我点头,“不过先让我在家躺两天。”
她笑了:“随你。”
就这样,日子慢慢恢复了平静。我爸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我妈也终于放下了紧绷的神经,开始重新拾起她喜欢的广场舞和社区合唱团。
而我,也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写小说,更新连载,甚至开始构思下一本书的内容。
生活不会永远顺遂,但只要我们愿意坚持、愿意相信希望,总会有那么一天,阳光会照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愿我们都健康平安,愿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能被岁月温柔以待。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