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
“所以我们能活。”
“你知道吗,你上台讲那三句话的时候,全场都没出声。”
“但我知道,他们听进去了。”
“不是因为你词好,是因为你讲了真话。”
“你讲的是老百姓的一顿饭,一锅水,一个热灶。”
温瑾瑜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回去以后,我们给她立个碑吧。”
“就在研究所后山那片松林地头。”
“上头就写——‘她在时,咱们吃过热饭。’”
“她在时,咱们吃过热饭。”
船在夜里一晃一晃地靠了岸。
码头上是土路,没灯没车,只有一盏老式油灯挂在岗亭上,一名值班员盖着军大衣打着盹。
温瑾瑜和秦致远跳下船,拎着箱子,一路没说话。
他们没通知任何人,就这么悄悄地从香江回了内地,回了江城。
研究所大门还没开,刘长河已经蹲在门口抽烟。
“我操!”他一下子跳起来,“你俩真回来了!”
“我都快以为你们被人按香江水里了!”
张玉兰也跑出来,头发乱得像是刚从车床底爬出来,“温姐!你可把我吓死了!”
“你知道我那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吗?梦见你在台上讲炉子讲着讲着,被人套了麻袋!”
温瑾瑜拍了拍她,“我是讲炉子的,不是卖身的。”
“再说了,就他们那点阵仗,还不够我塞炉膛烧的。”
张玉兰一听乐了,眼圈却红了,“真行啊你,香江都能闯。”
“我以后在江城谁敢说咱们平台是野路子,我一巴掌呼他脸上。”
刘长河眼珠一转,“你俩这回是不是得带点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