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选择这种职业的人,多半没有专业技能,学业不怎么好,只能选择不要求技术含量的职业,说不定上的是专科,职高。
宋青熙对这些技术学校印象不好,总觉得是在向社会输出血汗工厂的苦力。
里面的人大多像被放养的野兽,桀骜不受规训,没有素质,也不懂礼貌,在这个讲究职能优先的社会中没有核心竞争力。他们被分流就读专科的那一刻,便意味着人生形状和认知的固定。好在他们还能出生在中国,如果是其他国家,比如他留学的国家,他们可能成为贩毒卖y的青少年罪犯,街头躺尸散发大麻臭味的流浪汉,人生只能无限下行,患病,最后死去。
想到保安妹也来自这样的环境,宋青熙便能理解她的行为,不同她计较了。
文明怎可与野蛮同日而语,宋青熙一瞬间便释然。
他说过,这种人连他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不是一个阶层。
白有仪把卡交给司机,宋青熙转了身,先一步上车:“走吧,秦经理,你好早些回去。”
宋青熙的车开走了,白有仪重新站回岗位,牙齿顶着腮帮子,略微不爽。
白有仪掏出粉心,朝宋青熙发了消息:【青熙,你想不想出来喝一杯?】-
宋青熙在离自家别墅不远的拐弯处,便收到白有仪的消息。
他用了APP分身,大号也设置了白有仪的特殊铃音。
宋青熙手忙脚乱从西服衣兜内翻出手机。!
是白白给他本人发来了消息。
他终于被原谅了?
YES!
今晚在家,有电脑陪她玩游戏。
【青熙,你想不想出来喝一杯?】
宋青熙眼热地看着十一个字,快不认识中文了,老天奶,这是说约他出去的意思吗?
他没有犹豫,立马回复:【好呀~】
【去哪里喝一杯,我都可以。】
【白白,你把地址发我吧,我马上过来见你。】
临近家门口,宋青熙却急得像热锅上炙烤的蚂蚁,恨不得跳车,火箭般冲进屋内。
但他只能叫司机开快一点。
司机:【?】都到家门口了,还用得着快。
晚饭过后,正是小区内散步的高峰期,司机倒是想踩一脚油门,回家和妻子聚餐,可是小区行走的路人总不可能被他创飞。
慢吞吞配合路人的节奏,停在了宋青熙别墅门口。宋青熙从后备箱掏出行李,没有形象地快步刷脸进入院门内,他连没时间同司机敷衍,礼貌性的告别都没说一句。
司机在回程路上想:宋总应该是有家庭上的困难了,说不定董事长派人过来处理宋总的相亲事宜。
司机去过宋董家里,实际他是宋老太太的眼线,夹在继承人和掌权者之间办事,他知道宋老太太总为孙子老大不小还是剩男的事烦心。
宋青熙奔上楼,缅因猫嗷嗷叫着,他也顾不得抚摸。
关上浴室便洗澡,他在憧憬一些美梦间,做了剃毛等私处管理。
三分钟后,他裹着浴袍,半露雪白胸膛,擦着头发出浴,拉开衣柜选择上衣。
白有仪约他去酒吧喝酒,宋青熙搭了一套不失仪度的知识分子雅痞西装,放松的氛围感中又有几丝酒吧男人比不上他阔绰身份的矜贵。
他可不想被白有仪误会是随便可以约出来玩的男性,他得和那些庸俗审美的俗男拉开距离-
景邈绕了一圈小区,没找到白有仪做保安的身影。他想出门去水果店,给白有仪买冰镇西瓜时,看见了她在对面二期门口站岗。
白有仪腿站麻了,弯腰用拳头捶腿。
景邈提着一颗二十斤的大西瓜,傻站在对岸,见着白有仪站在昏黄的铁艺路灯下,揉着大腿肌肉,蹲下休息时,忽地鼻头一酸,很想落泪。
他的白白好像在受苦?他却不知道。
这份职业的确很辛苦,她还得守一个通宵的夜,对心脏的伤害有多大?
景邈忽地好想把西瓜丢了,径直冲到对街,躺在地上朝白有仪撒泼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