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床榻上的如若不是褚小姐,那究竟是谁?”
“还是先把人揪出来搞明白吧!”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难以轻易压下。
在众人的催促下,张夫人不得不吩咐小厮将床上躺着的另一个人影拖出来弄个明白。
当看到那是一个身体精壮的赤身男子时,众人再也忍不住了。
“早听说这张二公子向来荒唐,没想到他竟然好男风?”一个世家夫人窃笑道。
另一个夫人幸灾乐祸:“今上最恨这等□□之人,若是传到今上耳中……”
“哎,没想到张家竟有如此家风,以后哪个好人家敢与他家结亲呀。”
张夫人满脸通红,气得一脚踹在还未完全清醒的张二公子身上:“你个孽子,孽子!”
她又六神无主地转向杨侧妃:“侧妃娘娘,臣妇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呀,明明应该是……”
“行了,这是你张家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她瞪了张夫人一眼,一甩衣袖,快步向门外走去。
众人一看杨侧妃都先行离开了,也不便留在此处看热闹,便也三三两两散去了,但无一不拿帕子竭力掩着嘴角。
闻夏也无意在此处逗留,只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拉着褚姣玉跟在杨侧妃身后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她们却没看到,背后的张二公子狼狈的俊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冷笑。
*
“娘子,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闻夏前脚刚回到府中,褚衡后脚就回来了。
闻夏有些诧异:“今日戏园子这么早便关了吗?”
褚衡板着脸:“别想岔话,我问你今日去张家可发生了什么吗?”
闻夏不自在地转过身子,避开他诘问的目光:“没什么呀,吃得好玩得好。”
“是吗?”褚衡扳过她的双肩,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这人明明是个纨绔,但此时他的眼神却极具压迫感,闻夏的喉咙一动,强忍着紧张轻描淡写道:“对了,还真是发生了一件奇事,那个张家二公子竟有断袖之癖,和府中的侍卫私通。”
闻夏目光一转,反客为主道:“夫君,听说你和那张二并称京城四大纨绔,你不会和他一样也喜欢男子吧?”
没想到褚衡却没进圈套:“你……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为夫正说你的问题呢。”
“我能有什么问题?”闻夏故作轻松。
看她不见棺材不落泪,褚衡冷笑着逼近她,滚烫的呼吸肆无忌惮地喷洒在闻夏娇嫩的脸庞上,片刻间便染上一片旖旎的绯红。
“我听说,夫人亲自动手扒了两个男子的衣裤,还扒得寸缕不剩,嗯?”他话中的尾音明明满是威胁,可落在闻夏耳中便凭空添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为夫记得,娘子可从未亲手给为夫除过贴身衣物。”他咬字很轻,却唯独加重了“贴身”二字。
看她低头不答,褚衡直接伸出宽厚的大手握住她娇软的柔荑,缓缓往自己腰间带去,直到那葱管一般细白的指尖紧紧贴上冷硬的带钩。
闻夏的身子兀自一颤,却与他贴得更近了。
温热的唇珠若即若离地摩擦着女子耳廓上的绒毛:“既然娘子这么喜欢给男子更衣,不如也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