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再言语,继续喝酒。】
【“唉,可惜了。”】
【“您也觉得那些朝廷命官白白折了性命?”】
【“那不是,只是觉得还可以再杀几个。”】
【陈怀信听闻愣住了。】
【他怎么也不敢想象眼前这位老人居然能在这个时候说出如此有种的话来。】
【如果他没猜错,刚刚老人反复盘问自己的身份,就是想要确认最终的结果,若自己言语间露怯,或是有任何隐瞒的惶恐之相,只怕对方就打算去官服上报了。】
【这一点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陈怀信苦笑着摇了摇头。】
【走到这一步,自己反倒是有些不安了。】
【现如今整个朝廷的态度,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对待江南道的百姓有了杀意,那么岂不是白白害了这些性命。】
【“老人家,这话可不兴说啊。”】
【“害,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如今是因为你到了这里,我才愿意和你讲述平日里这茶棚基本无人造访,就算有话也憋在心里说不得啊。”】
【陈怀信皱起了眉头。】
【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
【随后老人说起了自己的不满。】
【陈怀信听闻才知道真正的黑暗已经遍布如今整个承国了。】
【先前那些个官员并没有管过地方的死活,因为他们都在朝中有着顶头上司撑场子。】
【正因如此,他们所以随时都可以被调离。】
【有一些苦寒之所在的父母官更是不闻不问,任由地方展而从不干预。】
【在南方爆了一些如同蝗灾和洪灾这样的大乱,但是却得不到第一时间的救灾,那些个官员无情的贪夺民脂民膏,搜刮来的财富全部孝敬给了长安的世家。】
【皇帝被蒙在鼓里。】
【不少的朝臣都不知此事。】
【正因如此,南方和东南沿海一代的百姓大多都是叫苦不迭。】
【渔民没法过活。】
【农民更没活路。】
【就算如此,他们依旧要背负十分难熬的重税,一度将很多人逼得家破人亡。】
【原本就已经积贫积弱的地方政治都受到了影响,最严重的是很多人选择落草为寇。】
【原本想着能借此机会震慑地方府衙,然后讨取些许的活命机会。】
【但没有一个县太爷或是官老爷在乎。】
【处置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杀!】
【但凡是和这些流寇沾边的无一例外,全部斩杀,杀不了这些个犯人,就杀他们的家人,以通敌的罪名将这些人全部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