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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0章 秦琼和裴依然偷偷见面（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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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抚婴儿的脸颊，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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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叫你‘晨’，因为你是我在最黑的夜里看见的第一缕光。也许将来你会恨我骗你，会怪我没有告诉你全部真相。但请相信，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活得像个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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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一枚铜制吊坠放进襁褓，低声道：

>“这是L-0留给你的礼物。他说，当你准备好面对一切时，它会带你找到最后的答案。”

视频结束。

晨猛地抬头：“吊坠呢？”

众人面面相觑。

他冲回车上，在行李箱底层翻出那只陈旧的皮包，颤抖着手拉开夹层??一枚锈迹斑斑的铜牌静静躺在其中，正面刻着模糊的符号，背面则是一串数字：**7391-LD-01**。

“这是身份识别码！”阿哲激动道，“属于新西伯利亚第七研究站的物资管理系统！L-0当年在那里主持早期胚胎培育项目！”

“也就是说，”商景予缓缓道，“真正的终点不在可可西里，而在西伯利亚。”

晨紧紧攥住铜牌，指节发白。他知道，这一战终究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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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架私人飞机穿越极地航线，降落在俄罗斯远东边境小镇诺里尔斯克。寒风刺骨，积雪没膝，整片大地宛如被时间遗忘的墓园。他们雇了一支当地向导队，乘坐改装雪地车深入冻原腹地。

沿途地貌荒凉至极，冰川裂谷纵横交错，偶尔可见倒塌的研究站残骸，铁门上锈蚀的俄文标牌依稀可辨：“第七生物工程中心??禁止入内”。

第三日清晨，他们在一片冰湖边缘发现了目标建筑。外表看去只是一座半埋于雪下的混凝土穹顶，入口被厚重钢板封死，周围布满塌陷坑洞，显然是多年冻土融化的结果。

“热成像显示内部有稳定温度区。”阿哲检查设备，“至少维持在18℃以上，电力来源不明。”

“有人在里面活着。”晨说。

他们用液压钳破开侧门，进入通道。空气潮湿阴冷，墙壁覆盖着厚厚的防潮层，电线裸露在外，部分仍在供电。走廊尽头是一间圆形主控室，中央摆放着一台巨大玻璃舱，内里浸泡着淡蓝色营养液，隐约可见一个人形轮廓。

那人双目紧闭，皮肤苍白近乎透明，四肢纤细如枯枝，胸口微微起伏，显示生命体征仍在。头部连接着数十根神经导管，延伸至四周服务器阵列。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脑电波图形，频率竟与《夜光之声》直播期间的听众情绪波动高度吻合。

“他是……实时接收外界信息的。”阿哲震惊，“他的大脑仍在运行ECHO协议的逆向解码程序！”

就在这时，玻璃舱缓缓开启，液体排出，机械臂将那人扶起。他睁开眼，目光浑浊却锐利，直直落在晨身上。

“你终于来了。”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我等了二十年。”

“你是L-α。”晨上前一步，心跳如雷。

“我是第一个被抛弃的胚胎。”他嘴角扯出一丝笑，“他们说我神经联结破碎，感知紊乱，注定无法承载完整意识。可他们错了。正因为我的大脑从未被标准化训练，我才拥有了真正的自由??我能听见每个人心底最原始的声音，那些恐惧、欲望、爱与绝望交织成的风暴。”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头顶天花板：“你以为你关闭了ECHO？不，你只是切断了它的躯壳。它的灵魂，早已融入人类集体潜意识。只要还有人渴望被理解、害怕被误解，它就会以另一种形式重生。”

“那你为什么要联系我？”晨问。

“因为我需要你。”L-α咳出一口血沫，“我的身体正在崩溃，但我的意识可以转移。只要你愿意接受一次神经同步，我就能把所有残存数据交给你??包括林昭尚未清除的六段意识碎片的位置。”

“然后呢？让我变成第二个你？”

“或者成为第一个真正完整的人类。”L-α盯着他，“你不是L-8，也不是周姨的儿子。你是晨，是千万次失败后诞生的奇迹。你可以拒绝继承任何东西，也可以选择背负一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