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任她出去,必定生灵涂炭,为祸人间。
“所以,你用极北之力将她封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生来便身怀红莲异火,万邪不侵。”
“以我的身体为牢笼,极北之力镇压,只要我活一日,她便一日不会出世。”
但代价是——
她将失去对极北之渊的掌控,甚至随时有被伏姝反扑、同归于尽的危险。
“阿挽。。。。。。”司茶浅金色的眼瞳里划过一丝心疼,“是我来晚了。”
若是九劫塔不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封印的力量也不至于被消磨至此,楼云挽就更不用以身为牢困住怨鬼。
“不是你的错,司茶。”楼云挽摇摇头,神色也冷了下来。
“妖鬼阵的封印是被人为破坏的。”
大阵四处都有灵力残留的痕迹,那几块重要的神石更是被从外击碎。
“你是说有人想得到妖鬼阵的力量!这怎么可能!”
“荼音都陨落上万年了,还有能谁。。。。。。”
司茶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和铃铛对视一眼都在目光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惧。
“十方妖邪!”
当初在云倾天宫的时候就让他侥幸逃脱了,若是说他蛰伏数万年,破坏封印想要再重启妖鬼阵拿回力量,那便说得通了。
“不能再让极北之渊失控下去了。”
当初楼云挽别无他法,只得用全部极北之力封印伏姝,加固妖鬼阵的封印。但现在不一样了,九劫塔已经回归,河神之心亦在她手上。
是时候拿回属于极北域主的力量,阻止十方妖邪,救出。。。。。。宁择玉。
“楼挽挽。。。。。。”铃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司茶摇头阻止。
若她们的对手当真是万年前致使神族覆灭的十方妖邪,不成为极北域主封锁全域,那便是毫无胜算。
只是。。。。。。她有些担心的看向站在崖边的女子。
谁也不知道传闻中的极北之渊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
千百年来从未有过以凡人之躯承受极北之力的先例。
事已至此,两个时辰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半。玄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吞没那位仙君,十方妖邪也不知何时会卷土再来。
她们别无选择。
这是在赌,赌她的命,赌宁择玉的命,也是在赌天无绝人之路,世间万千大道她会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成为极北域主的我,很不一样。”楼云挽斟酌着措辞,抬手抚了抚小铃铛的脑门。
“我不确定极北之力对我的影响有多大,我可能会忘记很多东西。”这也是她当初果断放弃承袭力量封印去伏姝的原因。
“司茶,”漫天飞溅的岩浆里,魔主轻轻将春生剑放在司茶透明的掌心。
“无论如何,伏姝绝不能入世。”
“若我成功,便用九劫塔和河神之心将她继续镇压。”
“若是失败被她夺了舍,或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别犹豫,”女子漆黑的眼瞳里隐隐约约泛着一丝紫光。
“用春生剑杀了我。”
河神之心的力量足够再将伏姝连带失控的极北域主封印上千千万万年。
从楼云挽有记忆开始,这世间从来不会有人在意她的生死。
除了铃铛以外,宁择玉是第一个。
她不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