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跟了陆灼年两步:“这就走了吗?”
陆灼年眉梢不自觉皱了皱,语气淡漠且疏离:“你还有事?”
陈则眠倒是也没什么事,就是感觉在和陆灼年搞对象这件事没进展,单纯地不想放人走。
可陆灼年似乎并不想跟他相处。
或许萧可颂说得是对的,自己确实没有耐心。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听陆灼年这意思,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然大打折扣了,第一次见面喷人满脸酒,第二次见面就睡来睡去的,抽象中又带了一丝放荡,显得他这个人特不正经。
陈则眠也不知该如何挽回,惆怅地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坐在擂台边。
陆灼年没有看他,拿起毛巾走向更衣室。
陈则眠趴在立柱上,突然开口道:“我也想回去了。”
陆灼年脚步微顿,回身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睫毛垂得很低,眼神落在擂台交错纵横的围绳上:“陆灼年,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并不是每一个世界的你都需要我。
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陈则眠觉得有些累,慢慢闭上眼睛:“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陆灼年嗤笑道:“陈则眠,这就是口中天定的缘分。”
陈则眠猛地睁开眼。
陆灼年神色没有变化,声音也毫无起伏,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这么浅、这么轻,说断就断,说放手就能放手,你让我拿什么信。”
陈则眠直起身:“我没放手。”
陆灼年不咸不淡道:“不是说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我是说如果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就不出现了,”陈则眠心里骂了句‘死傲娇’,伸手拽了下陆灼年手腕:“那你想见我吗?”
陆灼年没说想见,也没说不想见,只是突然解释了一句:“我刚才说要回家,是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
陈则眠视线不自觉下移。
陆灼年抬手虚挡住陈则眠的视线:“往哪儿看呢。”
陈则眠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仰着头没心没肺地说:“你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帮你治呀。”
陆灼年没接话,只是收回手:“又高兴了?”
陈则眠抓着陆灼年手指:“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好?”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看你表现。”
陈则眠思绪飞转,灵机微动间计上心来,二话不说,低头就向陆灼年小腹下方吻去。
陆灼年猝然一惊,条件反射般捂住陈则眠的嘴,低喝道:“你疯了。”
陈则眠疑惑地抬起眼睛。
陆灼年无声地骂了句脏话,转身走向更衣室:“你自己在这儿待会儿,我先去换个衣服。”
浴室内响起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