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梦梦发生关系不久后,刘爱媛一家也打算奔赴加南大,我胞弟正好申请了北美一个交换生。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其实黄国柱是可以回家了,因为他已经没了罪责。
但他说看透了家乡冷暖,到死再落叶归根。不过他话还是说早了。
除了那栋老家别墅,刘爱媛变卖了所有国内的资产,只为去国外生活得好一点。
去机场送行的那天,等弟妹走远时,我抱了抱她。
“妈,保重!”
这是我第一次除了做爱之外,叫她一声妈。
她眼眶有点湿,亲了亲我的额头,“好好对待晓琴和梦梦!”
送别回来,一阵唏嘘又涌上心头,仿佛我爱的人一个个来到我身边,又接二连三的远去了。
我其实没想到的是,梦梦这丫头,她真的没有避孕。
她说的怀了就生下来,她是真的这么想。
在我们多次尽情欢爱后,终于在19年三月份中招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学校也让怀着孩子去上课,家里也有条件,然后我们真心相爱,生了就生了。
于是,我和梦梦去领了证,大张旗鼓地操办了婚礼,刚刚在加拿大落稳脚跟的刘爱媛带着我爹回来参加了我们的婚宴。
梦梦没有父亲,于是在婚礼上由我母亲牵着她交给了我,那一刻,身着盛装的她宛如天仙。
我和黄国柱的相逢,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他又讲起了他刚去北美多么辛苦,语言不通,去餐馆打黑工被欺负。
“郁林!我这一辈子!够了……够了……有你,有亦辰,有菡菡……”
我的眼眶有点湿润,在他心里,我其实一直是他的骄傲。
“爹,你喝醉了……”
他嘿嘿嘿笑了起来,吐出一口酒,倒头睡在了饭桌上。
宴席散去后,一切又重归于宁静。
在我们一家的期待和准备中,于疫情前夕,我可爱的女儿诞生了。我和梦梦给她取名叫瑶瑶。
我妈对这个孩子也爱得不得了,我和她没有达成的愿望,梦梦帮她实现了。
但是接下来的时光,变得不太好过了,但也不是我们一家的问题,仿佛全国在几个月之间,突然就变了,大家都变了……
首先我失业了,变得身无分文。
然后是不断地封城,气氛变得压抑,梦梦学校的授课也变成了远程,可怜她一个医护学生,远程授课能学个卵蛋。
时代的一粒尘,落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一座山。
梦梦后来就跟我讲,说她想出国,说国内小孩的教育卷,自己将来就业也卷。
我跟我妈一商量,其实我妈是不太愿意出去的,首先她语言不通,其次她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活了半辈子了。
这一去,就不知道能不能回了。
但在梦梦的游说下,她还是同意了,于是50岁的她开始捡起那半吊子英语。
梦梦也于2020年申请了北美一个学校的交换生,可以读两年本科,接着攻读医学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