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
时间静止。
安瑶眼中所有的脆弱和痛苦在这一瞬尽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燃烧的杀意。
她猛然暴起!
一只藏在怀中,被她体温捂热的尖锐石块,狠狠地,用尽她全身的力气,砸向看守的太阳穴!
砰!
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一直垂着头的宴竹,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瞬间扑向那个刚刚惊醒的瞌睡看守。
另外两名中国医生紧随其后。
剩下几名反应过来的外国人,也嘶吼着扑了上去。
混乱只持续了不到十秒。
两个看守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囚室内再度陷入死寂。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擂鼓般的心跳。
宴竹没有片刻迟疑,从看守身上摸出那把老旧的AK步枪,动作熟练地检查弹夹,拉开保险。
他将另一把手枪扔给了那名第一个冲上来的美国记者。
安瑶看着他持枪的姿势,眼神里写满了震惊。
“你。。。。。。会用这个?”
宴竹的目光锁定着门外,侧脸的线条,在昏暗中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小时候跟着家里的长辈在靶场练过。”
他们的时间不多。
楼下全是叛军。
唯一的生路是二楼这扇破败的窗户。
窗户下面是一楼延伸出来的一块巨大的,用来遮雨的帆布棚。
从那里跳下去,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那名拿着手枪的美国记者,眼神坚毅,对宴竹点了点头。
他打头阵。
宴竹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