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竹一起的还有她的妻子,她叫安瑶,她人呢?没在这里吗?”
工作人员脸上职业性的微笑僵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重的歉意和为难。
他斟酌着用词,声音低了下去。
“安瑶女士。。。。。。在撤离途中为了掩护同伴主动引开了叛军。”
“她最后失陷的位置是叛军的核心占领区。”
“我们已经和她失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
“恐怕。。。。。。”
他的话没有说完。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懂了那未尽之语是什么意思。
周岚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宴明远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在那个炮火连天,毫无人性的地方。
失联二十四个小时。
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病房内死一般的沉寂。
宴明远看着妻子灰败的脸,又看了一眼病床上人事不知的儿子。
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
一个是生死未卜的儿媳妇。
一个是重伤昏迷的儿子。
要是宴竹醒来没看到安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宴明远面色凝重。
宴竹,安瑶。
这两个名字,成了压在这个家的两座大山。
但无论如何儿子还活着。
只要人活着就还有希望。
这里是战乱之地,医疗条件简陋,绝不是养伤的地方。
必须立刻回国。
宴明远来时就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的私人飞机就停在机场,机上配备了顶级的私人医生团队和全套的医疗设备。
他从不是个会将希望寄托于运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