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说得对,这一回,不是白莲教的事,是朝廷,朝廷,今日午时,白莲教照旧攻城,可谁知,朝廷大军忽然从城内杀出,打了南城门白莲教一个措手不及,可白莲教人数众多,官兵寸步难行,还被围了起来,”
小头目咽了下唾液,继续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西城门那边,来了约有三万朝廷官兵,直扑白莲教主阵,就这么杀过去,直接杀穿了阵势,白莲教竟然随之溃败,几十万人啊,跑的漫山遍野,对了,树立的旗帜,有一个齐字,”
小头目说完,还有些惊魂未定,又渴又饿,见到桌上有肉食,也顾不得其他,爬过去,拿出一块肉就啃了起来,可这些话,让项家三兄弟,听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大哥,真的假的,一战就杀穿了白莲教主阵,那些妖女虽然狂傲,可白莲教的教军,实乃是精锐,加上缴获的朝廷兵甲,怎么可能被杀穿,就算杀穿了,几十万人,就算是猪,也不可能这么败了,”
项诚是绝对不信的,不说白莲教内部高手众多,那些教军堪比朝廷精锐,怎么可能一战而败,回头看着还在桌前猛塞入嘴的头目,又问道;
“你可知白莲教,就没有组织反攻,就那么溃败了,”
“呃,嗝,是,三当家的,当时候,小的在半山腰看清楚,朝廷官兵杀进本阵之后,白莲教的旗帜就往后营中移动,随后,营寨就燃起熊熊烈火,阻挡官兵追击,总不能胜了,还把营寨给烧了吧?”
“这,倒也是,”
几人面色犹豫,这样看来,朝廷或者说北静王是留了一手了,杀过来的将军姓齐,会是谁呢,忽然,脑子闪过一丝惊骇,北王府曾经的先登军,姓齐,不就是平安洲节度使齐云了吗,不愧是北静王水溶,四王八公,没一个简单的,
“报,大当家的,大当家的,阳平的探子回来了,说是,说是,”
话音从远而近,
又是一位坛主来此,一声声呼唤,直到近前,才高声道;
“大当家,大当家,阳平,阳平的那些匪徒,都跑了,江南的东平王和楚王,率精锐大军,从水路突袭阳平,一战而下,那些水匪,山匪,早就跑的没影了,”
“什么,阳平白莲教也丢了,那白莲教的人呢?”
项宏百思不得其解,这哪里是打仗啊,这么儿戏,阳平丢了,那石洲,还有汝南城,听说洛云侯那个杀才,领兵已经到了,这样一来,白莲教已无回天之力,
“回大当家的,就没瞧见白莲教的人,一个没见到。”
“什么?”
西河郡的动荡,还在继续,
白日里的大胜,让整个郡城欢声笑语,
除了一些部将,还在外面带兵追缴贼军,剩余的人,都在府衙喝酒庆祝,就连一向沉稳的北静王水溶,还有魏王殿下,都在宴席上喝醉了,
还没到宴席散开的时候,众人不胜酒力,依次回了房中休息,主子走了,可是随行亲兵,禁军等,还是把院子给围上了,以防宵小之辈,
府衙正堂,
看着一屋子的狼藉,知府李城梁忽然瘫软坐在位子上,瞧着几位斗了许久的几位大人,怅然一笑,道;
“诸位,从今以后,关内的天可就变了,以后西河郡,也没了咱们这些人的地位,江湖门派怎样,朝廷大军一到,还不是束手就擒,”
“这,李知府,话不能这么说,谁知道白莲教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那平安洲节度使齐云,领兵一次冲阵拼杀,竟然能凿穿主阵,就算他的先登军再精锐,也不会这么荒唐吧,”
同知于飞,今日就没想明白,就算齐云的先登军震慑北地,那白莲教也不是泥捏的,要不然,南边各州府,怎会陷落的那么快,莫不是,那些官员,和白莲教有勾结不成,
“慌不慌的,咱不知道,但事实如此,咱们派出去的探子来报,白莲教几乎没有抵抗,降者无数,而且白莲教一众贼,早就没了身影,其余的贼军,被杀者不知凡几,白莲教算是完了,”
通判刘云泽也是一脸的感慨,却觉得有些不真实,还记得清晨时候,贼军攻城甚急,所有的人都上了城头了,他们几人,还在那担心不已,到了晌午的时候,却攻守移位,大胜之,这样看来,关内的局势,还真的有些说不准啊,
“两位大人,金州的田大人,可是派军前来协助了,这位可是个精明主,无利不起早,既然能倾囊相助,如今看来,是投靠了北静王,二位,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我等,应当如何?这关内的天变不变不知道,西河郡的天怕是要变了,”
李成梁也有些无奈,不是他不想投靠,实在是,西河郡,都是北静王的麾下旧部,再怎么,也过不去他这个坎,
“哼,还能怎样,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北静王有复起之势,西河郡就算朝廷撤军,也是一个烂摊子,不如靠近北王府,也好有个照应,四王八公的实力,威震关内,再说了,我看北静王和魏王殿下走得近,这些,可是从龙之功啊,”
刘通判眯着眼,想了许多,既然躲不过,那不如靠上去,再说了,靠上去也不丢人,谁身后没人呢,只有他们这些在西河郡,宛如流放的官员,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魏王,楚王,晋王,三王相争,成三足鼎立之势,夺嫡也凶险万分,咳咳,下官失言了,既如此,回去准备两份厚礼,怎么说,咱们也和两位王爷有一些袍泽之情啊,”
于同知呵呵一笑,有了这个香火情,怎么也是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