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左方中一肚子气,本来好好地带兵游街,谁能想到真出了事,不仅早早回来,还被人堵着门一宿。
“你啊,做事冲动了,人抓了,后面麻烦也不少,今日就把他们放了,嗯,先等一下,你在此哪里也不去,把人看好了,好吃好喝伺候那些人,万不能出了事,等我从宫里回来再说,府衙大门,也别开。”
也不知想到些什么,左安和态度大变,想起何大人昨日的忧愁,今日朝堂之上,必然会有一番龙争虎斗,既如此,何不以此事为由,替大人解脱呢。
“爹,怎么又改口了,儿子昨天,还说,今日就把他们放了的,岂能言而无信,”
左方中顿感头大,昨夜的事,他也听说了,闹了一宿,现在府衙外面,已经挤满了人,若是再不放,也不好交代啊,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见父亲,已经走出堂外,急忙下床追了上去,
“爹,爹,别走啊,”
踉踉跄跄跑到前堂,身后伺候的小厮,提着鞋喊道,
“公子,公子,鞋,鞋。”
“咚,咚,咚。”
“呜呜!呜呜!呜呜!”
忽然,
京城上空,传来一阵阵擂鼓声,和号角声,气势磅礴的直冲云霄。
东城门外,
残月如钩悬于天幕,北静王水溶大营的玄黑色大旗,猎猎作响,鎏金的龙纹幡高高竖起,一抹玄黄色的魏王旗帜,竖立在最前方,四万铁甲士卒,如潮水一般,漫过东城门外的旷野,各部兵马旌旗,交错林立。
“报,启禀王爷,”
先锋副将滚鞍下马,溅起地上的黄尘,
“启禀殿下,王爷,东城门上,已经戒严了,”
北静王水溶,抬手制止副将禀告,目光越过连绵大军,望着城墙上,已经密密麻麻登上了守城士卒,好似一阵躁动,随即,士卒分批下了城墙,
“殿下,前面换防了,来的是禁军。”
水溶身子,往魏王身边靠了靠,耳语道。
魏王周崇抬起头望过去,果然如此,原本兵马司的旗帜,已经换成了禁军大旗,
“既如此,城门也快开了,王爷随小王入京。”
“喏,”
随即,一部银甲士卒,护送着两位王爷入京,掠过大军身前的时候,齐老将军忽然振臂一挥,大喊道;
“万胜,万胜!”
四万大军随之呐喊,明光铠在朝阳折射出耀眼的银光,震撼人心,不少百姓面有惊恐,赶紧在城门前散去,这一刻,魏王的大旗,竟然变得如此夺目。
与此同时,
西城门外,
早已经准备多时的东平王穆莳,命人竖着楚王大旗,玄甲红缨最上头,还挂着一面玄黄色的盖帽,
身后江南带来的三万大军,列阵雁形阵,并且衣甲,竟然是罕见的红色铁甲,从远处看去,宛如一片火海一般,江南大营血海一片之意。
“殿下,咱们进城。”
穆莳手里提着红缨枪,一身火红色玄甲穿在身上,月白色的外袍披在身后,腰间挂着云纹碧玉,随着身下战马,轻轻晃动。
“好,王爷,入城,江南烟雨,如火如荼啊,”
回头一观江南大营士卒,许是经历血战,一股煞气,扑面而来,端是精锐,
穆莳一招手,一队护卫红甲骑兵冲了出来,护在楚王身边,齐声高呼,
“必胜,必胜。”
三万余大军,随即一起呐喊,声震四野,惊起林间宿鸟,这一番响动,早已经把城门上的兵马司通知吴大人,瞧得目瞪口呆,也没有和他说,楚王回京城还带着兵马的,
“大人,时辰已到,城门还开不开了,”
城门校尉问的有些忐忑,西河郡一战,北静王和东平王二人,一战震惊天下,可见两位王爷,是何等威风,如今带着精锐大军回京城,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