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恩之后,文武百官已经起身,武皇周世宏则是抬眼扫视殿内诸位臣工,果真在最后面,瞧见几位王兄在此,相对而站的,则是洛云侯几人,也好,相互盯着,随即给戴权使了眼色,
戴权见此,立刻大步上前,
拿出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命,临御天下,夙夜孜孜,为求贤能,以安黎庶,洛云侯德才兼备,格尽职守,平叛京南有功,其忠勇可嘉,其勤勉可彰,加封洛云侯为列侯,加太子少保,赐武英殿大学士,特赐显荣,以彰其功。
北静王,东平王,皆为天下藩王楷模,鲜明仁厚,匡扶天下,夙夜匪懈,赐二王代申伯爵之位,加封北静王太子太傅,西河郡大都督,尚书房行走,加封东平王为汝南大都督,暂管京南各郡,尚书房行走,冀其益励忠贞,共襄盛治。
三位皇子,天资英卓,温良恭俭,敏而好学,赐千金之赏,望其免修德行,精进好学,日后为社稷栋梁。
尔等宜体会朕意,勿负朕望,钦此。”
未等文武百官回过神,先行封赏起来,这举动,打了众多大臣措手不及,不少文官蠢蠢欲动,可是前头几位阁老,老神安定,不为所动,
张瑾瑜几人反应也不慢,出列单膝跪拜,
“臣,张瑾瑜,拜谢陛下,”
:“臣水溶拜谢陛下,”
北静王水溶,和东平王穆莳,紧跟在身后,加之三位皇子,让众人看不明白,为何几位王爷站在最后,
“好,平身,先期封赏就是这些,还要配合户部,把士卒安顿好,”
“是,陛下。”
几人又是叩拜,这才站起身,也不知怎么,张瑾瑜起身后,斜眼瞧了几位王爷一眼,汉王周令光实在是没有忍住,立刻出列道;
“启奏陛下,臣弟要状告洛云侯,飞扬跋扈,霍乱京城,对宗室不敬。”
“启奏陛下,臣弟也要状告洛云侯,目无法纪,私下动用兵卒,对陛下大不敬啊。”
宋王周建生哀嚎一声,痛哭流涕,哭着哭着就跪在地上,说不出的委屈,这番举动,也让文武百官,瞧得频频侧目,还真是别开生面,
既然撕破脸面,张瑾瑜怎会给几人留下面子,直接站到二人身边,抱拳道;
“启奏陛下,臣也要状告几位王爷,飞扬跋扈,目无法纪,聚兵封锁官道,并且袭击晋王车架,如同谋反,臣还听闻京城有童谣,藩王回京,民生凋零,若是入朝,改天换日,臣以为,诸位王爷有谋逆之举,请陛下严查。”
“你,你,洛云侯,好大的胆子,”
郑王脸色一变,怒斥道,
“陛下,洛云侯在京南行屠城之举,获罪于天,动摇大武根基,京城还有民谣传,艳阳高照,红日轮回,云侯屠城,天下大祸,分明就是说洛云侯”
郑王还未说完话,就听到龙椅上传来武皇的呵斥声,
“好了,堂堂宗亲藩王,怎如市井之徒一般,尔等的事,随后再议,既然京南民乱平定,不知诸位爱卿,如何处置京南各郡。”
明摆着是拖延,文武百官也都心中净明,但几位王爷如此难,这朝堂议事,怕是难了,
顾一臣不为所动,户部已经没了银子,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京南各郡,只能放弃,沈中新心中亦然明了,出列一拜道;
“启奏陛下,臣以为,我大武朝官兵,镇压天下,顺天应道,京南各郡,被焚毁城池,不在少数,另京南缺水,赤地千里,不如维持现状,整合西河第一大郡,巩固城防,弥补朝廷亏空,”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顾一臣北方一派臣子,尽皆站出来赞同,其余六部官员,则是驻足观望,勋贵一边,早有封赏下来,吃的满嘴流油,自然不会表意见,只有最后几位王爷,不甘心退了回去,几人对望一眼,都觉得流年不顺,
“嗯,沈侍郎说的在理,京南民乱,为祸一方,可天不遂人愿,京南大旱,赤地千里,实在是无田地可种,既如此,就照沈爱卿说的办,户部盯紧一些。”
这些都是事先内阁决议好的,无非是走个过场,武皇并未给再多问,一语而定,
“是,陛下,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