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伴,顾名思义,在床上一起睡觉的伙伴。
全身上下就只有嘴皮子干了活,昨晚吻到余音委屈巴巴地说自己口渴,结果喝了水倒头就睡,一直到程简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枕头空荡荡已经在浴室了。
程简活动着脖子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听见门内并不是洗脸或刷牙的动静,而是断断续续的讲话声。
“剧组的戏份还没拍完,晚宴推了吧。。。。。。我知道,我已经和他保持距离了。。。。。。嗯。。。。。。他的代言都有正常推进吧。。。。。。。”
只言片语间,程简大概明白她这两天为什么突然冷落自己。
在星朝公关前一个小时,蒋云倩打电话给他,让他安分守己,和余音保持距离,除了拍戏,不要有任何交流,否则就暂停所有工作。
当时的程简笑哼了一声,心中满是无所谓。
蒋云倩大概也料到他不是个循规蹈矩的艺人,所以把切入点转移到了正坐在马桶盖上,更为乖顺懂事的艺人身上。
余音挂断电话,整理好表情拉开门,发现程简逆着光倚着门框,表情淡淡的。
余音问他:“睡得好吗?”
程简俯身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嗓音慵懒,“今天也要扮演关系一般的同事吗?”
短暂的愣怔过后,余音知道他听见自己和蒋云倩的电话。她抬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胛骨,轻轻“嗯”了声。
今天依然不是个好天气。
程简把人搂得更紧:“好吧,我会努力配合你的工作,但是我需要一些奖励。”
“什么奖励?”
“我的手机需要换一张新的壁纸,你的照片,只有我见过的。”程简毫不掩饰,把肚子里的真心话全都吐了个干净,“还有,我这个地下男友实在是敏感又脆弱,经不住你长时间的冷暴力。”
“没有冷暴力。”余音往后退一小步,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交叠的掌心依然环住他的后脖颈。
“假装冷暴力也是冷暴力,对我的伤害不可逆,要加倍的奖励才行。”程简不满她的举动,把人重新按回怀里,让她充分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听见她叹了口气,程简的唇角悄悄勾起:“给我一个每晚帮你吹头发的机会,怎么样?”
说要奖励,却提出完全利她的事情。但余音心知肚明,字面意思远不是他心里真实所想。
余音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用手按住他的上扬的唇角,用动作告诉他: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程简以为她是要接吻,刻意低头去迎合她手指游走的动作,在鼻尖相触的时候,她偏头一躲,他扑了空。
她笑他,程简也跟着笑。
他笑自己所有的欲望都写在脸上,显露给她看却没有半点羞耻。
再生气,再难过,再委屈也不会大吵大闹,余音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他喜欢问自己讨要独一无二的东西。
余音止住笑容,舌尖突然掠过他的唇角,昨夜暧昧缠绵的画面再次上演。
她轻声说:“程简,你知道吗,偶尔,我也没办法拒绝你。”
潜伏在敌国的公主为了得到军权和遗留子民的情报,甘愿把自己打扮成舞姬的模样。口若含丹,眸含春水,赤足踩地,她在觥筹交错的宴席上成为供人玩乐的舞姬。
这是原版剧本里写的,但余音没拍过。
因为之前谢道翊觉得宴会上这一段都是西域舞姬和公主的高光时刻,削弱了他作为男主的存在,所以他吵着嚷着以罢演的姿态要求改写。
最后改成公主不必出场,男主在宴席上大杀特杀所有权贵的剧情。
余音昨晚和王导商讨了很久,这段戏要怎么拍才能完美呈现。本来都商量好了,除了中景和近景都用替身。
可王导一大早又改了主意,他把余音拉出来在舞蹈老师面前,说:“我想了一晚上,这场戏还是不能用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