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第二日便无精打采,不能像赵大人这般生龙活虎。”
此话颇有深意,礼部李原名也看了过来,发出干笑:
“詹大人如此年轻,说这些话,把我们这些老头子放在何处?”
“哈哈哈哈。”
詹徽大笑出声,毫不顾忌四周视线。
他如今掌管都察院,兼任吏部尚书之职,
朝堂之上权势之重,无出其右,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詹徽毫不避讳地问道:
“赵大人,昨夜陛下深夜急诏,所为何事?
难道是那些赃银有了定数,我等六部能分多少?”
詹徽的话说到了一众部堂心坎里。
唰唰唰——
十几道目光同时投了过来,狠狠刺在赵勉身上,让他浑身火辣辣的。
赵勉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对于一众逆党处置,昨晚刚刚定下,怎么可能如此仓促就定下钱财处置?
各位大人放心,
一旦有了消息,户部第一时间通禀各部。”
浓浓的失望盘踞在午门之前,一众主官若有所思,
既然不是钱财分置,那他深夜进宫作甚?
不少人将视线投向武将一列,
都督府几位都督照例站立,
但在京城掀起鸡飞狗跳、抓人无数的陆云逸依旧没来。
在印象中,此人似乎上早朝的次数少之又少。
不少人又在一众绯袍官员中扫视,也没有发现鸿胪寺卿刘思礼的身影。
自从他成了应天商行的掌柜之后,
每日清晨最重要的事便不是上朝,而是去商行。
两人的身影都不见踪迹,不少人又将目光投向赵勉,视线中带着浓郁探究,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流逝,午门前汇聚的大臣越来越多。
就算是平日里针锋相对的政敌,此刻也会微微点头示意,
毕竟在这庄重场合,表面礼节还是要维持。
他们脸上带着或严肃、或谦逊、或自信的神情,
交流着朝中大事小情,
声音压得很低,
却也在这空旷宫门前交织成一片嘈杂的嗡嗡声。
随着宫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嘎吱”声,大臣们按照品级高低依次鱼贯而入。
进入宫门后,是一条长长甬道,
两旁是高耸宫墙,将外界喧嚣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