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逵淡淡地瞥了毛骧一眼,双手放在小腹,声音冷了几分:
“毛大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作为锦衣卫,
你应该知道应天商行的重要性。
你要如此揪着不放,要做好准备。”
话已至此,毛骧反而面露坦然,有些无所谓地看了看四周,大喝一声:
“将所有走私之物都搬下来,船也扣了!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走!”
秦逵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
“毛骧!”
“秦大人,下官也是按规矩办事,还请见谅。
来人封锁现场,把刘子贤就地拷问!”
说罢,毛骧猛地转身,
迈步走向先前二人所在的凉亭,决心已定。
秦逵看着他的背影,面露思索,眉头紧皱。
他现在怀疑,今日之事背后另有深意,
否则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来查应天商行,而且毛骧如此有恃无恐。
难道
秦逵心中一惊,想到了传得沸沸扬扬的市易司,
难道是宫中对各个衙门在应天商行中占据份额不满?
所以锦衣卫才在如此关键的节点动手。
越想,秦逵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否则毛骧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扣应天商行的船。
随着一位位锦衣卫占据了入口,整个部分码头被隔绝。
秦逵也距离货物堆放的地点越来越远,
但那些货物在他眼中却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越摞越多!
深吸了一口气,秦逵看向一旁同样脸色难看的刘思礼,说道:
“刘大人,别处说话。”
二人来到一旁角落,
秦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刘大人,你老实与我说,这些货物你知不知道?”
刘思礼眉头紧锁,脸色来回变换,最后重重叹了口气,沉声道:
“秦大人,以前下官有所耳闻,
但在几次清查中都没有找到端倪,这才作罢。
下官原本以为,就是利用商船之便,跑一些私货,
这在漕运以及河运上屡见不鲜,可下官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辽东的东西。”
“辽东?辽东什么东西?”
秦逵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