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锦衣卫在应天府河的港口查封了应天商行的几艘商船,从其上搜出了许多走私之物。
秦大人说里面很大可能有从南洋走私的香料。”
“什么?”
陆云逸猛地攥紧拳头,眉头紧皱,“谁干的?”
“是刘大人的一个侄子,名为刘子贤。
他现在已经被锦衣卫抓了,正在当场严刑拷打。
秦大人说
他还能拖一些时辰,请大人快快想些办法。”
冯云方急切地说。
陆云逸眉头紧锁:
“我知道了。先按兵不动,等我消息。”
“是!”
冯云方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陆云逸将房门关上,凝重地来到圆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陷入深思。
大宁的消息今日刚刚传来,晚上毛骧就有了动作。
若说是现查现抓,陆云逸定然不信,锦衣卫没有这个本事,
定然是先前就探查到了一些讯息,一直密而不宣。
只是陆云逸想不明白,
毛骧为什么会用这种方法来报复?
应天商行现在与他还有什么关系?
而且,不论是宫中还是朝堂,都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走私就将商行关门,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红木大床的纱帘缝隙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是莲楼的头牌苏晚蘅。
她用藕臂撑住瘫软的身子,面带红晕,青丝贴在雪白肌肤之上,眼中有些呆滞,声音绵软:
“大人,怎么了?”
陆云逸没有回答,而是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报复大宁。倒是有几分可能。”
陆云逸喃喃自语。
大宁之事,锦衣卫折损了不少人手,
毛骧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心中定然憋着一团火。
“可若仅仅是为了报复,这手段未免太过激进,简直是要鱼死网破。”
陆云逸眉头紧皱,心中又生疑虑。
毛骧行事向来谨慎,更是老谋深算,不会轻易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他如此大张旗鼓地查封商船,
难道就不怕引起宫中不满,触怒商行背后的大人物?
“他是为了自保?”
陆云逸想到了在这场风波中锦衣卫出的风头,
仅仅是公侯就抓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