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好好查一查,
别到时候家中密事都被人知了个干净。”
凌汉撇了撇嘴,十分坦然,像他这等半只脚迈进棺材之人,才不会在乎这等事。
陆云逸倒是点了点头:
“詹大人,这次锦衣卫如此激烈动作,是下官在大宁拔除了一些锦衣卫暗哨,他这才匆忙出手,
今日之事,要多谢詹大人了,以后若有吩咐,下官竭尽全力。”
詹徽摆了摆手,说道:
“这倒是无妨,多给毛骧一些教训也好,
他的手在京城里搅一搅无人在意,若是去了外面,伸手就要做好被斩断的准备。
至于你我,也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
同为太子属官,只要所做之事有利殿下了,就放肆去做。
但本官要提醒你,这次应天商行中涉案的一些人,
三司会严格惩处,不会留什么情面,也算是对宫中的一些交代。”
“是,下官知道了。”
“行了,各自回去吧,今日一遭后,毛骧也能暂时安稳了。”
詹徽挥了挥手,带着随从走向山路停靠的马车,陆云逸与凌汉在身后躬身一拜。
“恭送詹大人。”
马车摇摇晃晃离开,凌汉又与陆云逸寒暄了几句后也随之离开,
硕大的乱坟岗一下子就变得安静,只有百余人点燃的火把照亮一个个无字碑以及坟头。
陆云逸看着被挖开的大坑,久久无言,
这次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其中参与的所有人都有各自的心思,并且都拿到了各自想要的“筹码”。
毛骧展现了鱼死网破的底气,也或多或少削弱了自身锋芒。
百官通过对敌、压制锦衣卫的方式,来表明决心,市易司绝无可能。
商行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取得了好的结果,至少通过外敌之手,一扫积弊。
至于自己,打击了毛骧又看清了朝中百官的心思,局势进一步清晰…
或许,其中损失的,也只有那么将要被抄斩的走私之人,以及那些死的高丽人。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看向北方,眼中露出一抹疲惫,
不论何时…
京中都要比大宁要难混的多,
上有皇帝太子,下有文武百官,
不论哪个都不好对付,想要从这等人手中讨得便宜,太过费劲。
还是在关外雄踞一方,来的简单直接。
“云方。”
“大人。”
“苏晚蘅的调查如何了?”
“大人,还在调查,暂时没有结果,
不过仅从京中一些讯息来看,就是一名颇具名气的风尘女子,被新沉商行看重,选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