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毛骧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一股彷徨弥漫着周身,
“这官当的有什么意思。”
这时,一名年轻吏员手拿一份文书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衙门送来的文书,卫大人说请您过目一二。”
毛骧闭目养神,手掌撑着身体,喃喃道:
“不是说了吗,有事他自己拿主意,不要打扰我。”
“大人,卫大人说这份文书非同小可。”
“拿来。”
毛骧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接过文书,仅仅是打开一看,
心中迷茫与困意就悄然消失,
他双目圆瞪,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但当看到下方三司衙门的大印之后,毛骧才确定文书是真的,
但这愈发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流放戍边?还是去辽东?
以他的本领,能够轻易察觉其中端倪,
必然有着他所不知道的隐情,
甚至是多方博弈之后,才出现这个结果。
深吸了一口气,毛骧手拿文书,面带思索,沉声道:
“告知卫大人,将文书下发吧,锦衣卫明日移交众多犯人。”
“是!”
吏员转身离去,毛骧没有再虚度光阴,
而是站起身整理衣袖,踱步走出了秘密衙房,
他要去了解一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临近傍晚,应天城北城门,距离关闭城门还有一个时辰,
但此刻的北城门已经早早封闭,不准行人进出,
商贾车马都停留在一众官道的岔路上,甚至不能进入大路等待。
这让许多商贾掌柜面露不满,
但当他们看到应天商行那独有配色以及载满货物的三轮车也不能进入后,
心中愤懑刹那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发生了什么?
若是他们没有记错的话,
北征大军的中军与后军,已经早早入城。
不少人看向城门位置,那里城门大开,
身穿银甲的军卒森然站立,
门口的鹿寨、拒马等阻拦之物被尽数挪移,
一行十余人等在门口,一看便气势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