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硕大汤池中,
陆云逸靠在一侧,感受着温润热水带来的舒缓。
他将双臂平举,用力攥了攥手,并没有察觉到明显的疼痛,便放下心来。
“老爷,您这是在干什么?”
“剧烈运动过后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若是一些急性伤病,就不能泡热水,需要用冰块消炎。
而一些暗伤,才需要用热水,
来加速血液流动,慢慢调养。”
苏晚蘅满脑袋疑惑,觉得大人说话太高深了,有些听不懂。
陆云逸也乐得解释:
“崴脚了要冰敷,手脚酸痛要热敷,这么说懂了吧。”
苏晚蘅小脑袋连连点着:
“老爷,奴家懂了。”
“昨日那位木掌柜,你觉得如何?”陆云逸笑呵呵地发问。
苏晚蘅面露思索,她在风尘中混迹多年,
虽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于一些女子,看得极为准确。
她开口道:
“老爷,昨日那位木掌柜,
便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人。
您是不知道。她给奴家的感觉,像是莲楼中的娘姨,
一举一动都带着警告,让人不自在。
不过与老爷在一起时,木掌柜倒是放松许多,
尤其是昨日吃酒时,她对老爷只有那么一点点防备。”
苏晚蘅将手抬了起来,食指与拇指捏了一个“小小”的姿势。
说罢,她有些兴冲冲地开口:
“老爷,在我们风尘中,
到了这一步的女子,就已经可以开始半推半就了。
若是这一点防备都没有了,那老爷便可随意取用。”
苏晚蘅眼中冒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妙音坊在整个南直隶都声名远播,她作为头牌自然听过。
只可惜,妙音坊只做权贵夫人的生意,
像她们这等身份卑贱之人,莫说是进入,就连靠近都不敢。
她眼波流转,脑袋中一下子就涌现出一些恶趣味。
“若是能与这位木掌柜一同服侍老爷,
那我岂不是与木掌柜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