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他从公园这又往出口那跑,手机快没电了,幸亏带了手电筒,一边跑一边喊,嗓子没一会儿就喊哑了,但他并不在乎。
可是这一趟趟的,注定是无功而返。
路过公园又往更里面找的时候,看见女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有一种被捉弄了的愤怒涌上心头。
她一定是故意的!
覃墨年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狠狠扼住,像掐住一只鸡的脖子。
而在抓住她的那一刻,女人突然睁开眼,迅出手,朝覃墨年的身上刺去!
“你装的!”覃墨年迅松开她,但身上也多了好几个血窟窿。
也许是头一次用刀子捅人,她的动作还不是太熟练,手在抖,所以出手的力气也大大减弱。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没有反杀必胜的决心。
接连捅了三刀,全部落在腹部,血哗啦啦跟自来水一样流淌出来,覃墨年看着地上嗒嗒落下的鲜血,苦笑了一下。
而舒尔倒在长椅上,捂着脖子拼命地呛咳,好像要把肺咳出来,眼泪鼻涕一起飙飞。
覃墨年拿出手机来打急救电话,也顺便拨给了停在游乐场门口的司机。
司机是守在外面的,接到消息就赶紧过来。
那时候覃墨年浑身是伤,脸上一道新添的划痕,把一个戴帽子女人的手踩在脚下,而女人的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刀。
他冲上去先把刀扔走,又像扔破布一样把女人抛了出去,抛到了围栏后面的绿化带里。
覃墨年已经面无血色,司机吓得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覃墨年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他,“生哥,没想到你……力气挺大的。”
生零差点没哭出来,“都什么时候了,我先带您出去……”
覃墨年摇头,“等会儿让救护车进来,你搬运我,我身上的血流得更快。”
即使生零非常担心覃墨年,却也不能否认,覃墨年说的都是事实。
司机在原地焦急地跺脚,等着救护车赶紧过来,当然他也很担心夫人,但看老板这样子,夫人显然是没找到的,就先别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了。
怕自己没等到救护车,就失血过多晕过去,覃墨年指挥司机把自己裤子撕烂给他包扎伤口,并且绑住近心端。
即使司机的裤子也才新买不久,但他一点都没吝啬。
覃墨年白着脸许下保证,“生零,等我回去,没拆封的那些高定西装裤,你随便穿。”
生零也顾不上高兴,“这些都是身后事,您先别说话了。”
覃墨年看见他身后,那个女人正拎起一块板砖对准生零的脑后。
“小心!”
一个后旋踢,生零的脚踢中女人的肚子,顿时出一声刺耳的哀呼。
再次感激自己就连找司机找的都是练家子。
“把她捆起来,从庄园那叫人来把她带回去。”
救护车终于来了,救护车上,生零得到了医护人员的夸奖,他一阵脸红,摆手谦虚。
幸亏送得及时,一条命保住了。
而他睁开眼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祁月笙有没有回来,那个在游乐园里的女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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