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鹤啼,高卧听涛]
城市的玻璃映照出陌生的脸庞,无论看过多少次,我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变成了一只猫。
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自己一直都是那个跟着妈妈闯荡世界的小老虎吧。
妈妈……
我看了看身边的“白虎”,替身也垂下头摩挲着我的脑袋。
[倘若人生只剩下离别]
[知音也仅是惊鸿一瞥]
[对西风正紧衣衫猎猎]
[这白又是谁的戏谑?]
[我眼底还剩几分凌冽,]
[手中剑可曾蹉跎岁月?]
[这恩怨,由我来了结。]
我在旅途中,并非不袭击人类。
捕杀灵兽、“凶兽”的龙组,曾经和“秃鹫”有渊源的猎手,虐杀小动物的人类……
也许在人类眼中他们可能是医生、学者、淳朴农人,但对我而言皆可杀。
看过、爱过再多人类和人类的东西,都改变不了我的种族和立场,或许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天如有情天亦老]
[沧桑知多少]
[枉凝眸,不见年少]
[熙攘如潮,谁回棹?]
[林泉一啸傲]
[猿鹤啼,高卧听涛]
我乘坐一位老妇人的车南下,旅途中我了解到她的女儿早年便已丧身虎口。
如果女儿没有遇到那头老虎,她们本该在三天后一起南下,母女一起快乐地自驾游毕业旅行。
出于对女儿的怀念和遗憾,妇人每年都会找时间带上女儿的照片,重走一遍当年和女儿一起计划好的路,让女儿的在天之灵看到这条线路上四季的美景。
照片里,女孩的笑容依然明媚,而那头吃掉她的恶兽却不复当年的年少轻狂。
我在妇人的后备箱里留下了满满的贵金属。
我不后悔自己幼年探索世界时的吃人举动,但我也确实为阿姨的丧女之痛感到悲伤。
[自将前尘都却了]
[青锋莫入鞘]
[略放眼,便有同道]
[随君一笑,解寂寥]
[海天任扶摇]
[此一去,天地萧萧]
偷偷跳下妇人的车,我的脚再次踏上坚实的土地,鼻腔里嗅到熟悉的风,s城已到了。
回望北方,我目送着已经和我成为“朋友”的妇人驾车远去。
转头,抖毛,迈步。
此一去,天地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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